柏樹忙擺手:“奴婢的本份是服侍好女人,其他的不能超越。”
耳畔傳來輕微細語,彷彿是在背詩,安然悄悄展開一隻眼,瞅著那在擺著大葵扇的柏樹,抿笑,問道:“柏樹,你喜好這詩麼?”
宋嬤嬤可不管她撒嬌:“我也隻能再管你兩天了。”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韓氏不好再說,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好笑的是這老太太還信這些,的確是老胡塗。她敬她,還不是看在那幾畝良田幾個店鋪上。
宋嬤嬤拿她冇體例,隻是安然是她帶大的,既然如此淡定,那也冇甚麼可愁的。表情立即好了起來,悄悄捏了捏她圓潤的小臉:“嬤嬤奉告太太去,免得擔憂。”
周姨娘鼻尖微酸:“妾身今後再不會如此口無遮攔,姐姐說的冇錯,有些話即便曉得,也不該明說。說與不說的不同大著,若我不逞強,也不會累尚明受傷,安素手摺,二爺又惹老太太起火。就連四女人的傷,也是因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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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聽的內心苦笑,麵上殷勤:“那可要多長光陰?”
何況她也算是命好,碰到兩個正妻都是性子暖和的人,未曾有過被正室欺負的事,待本身的後代也好。
周姨娘還是送他到院中,看著他拜彆,怔了一會,直到鳳雲喚她,纔回了神。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仍能想開初見時,那樣幼年誇姣。如此便好,一向如許安然敦睦,也好……
柏樹便是那日被使喚到莫白青那,被痛打的小丫環。現在已經十三,長的倒清秀,就是長年吃的不太好,身子有些肥胖,但做起事來卻毫不含混,又細心。
李仲揚見性子夙來犟的周姨娘說出這番話,深感欣喜:“知錯能改良莫大焉,這爛攤子交給為夫,你們且放心養傷就好。”
安然點頭:“今後我教你習字吧。”
宋嬤嬤憂心忡忡:“此次老太太態度果斷得很,怕冇人能夠禁止了。”
韓氏傻了眼,沈氏確切是想著大房不在都城家中會風平浪靜,但究竟倒是二房的罪惡:“娘,若您現在歸去,二爺可要背上不孝之名。”
周姨娘收回擊,感喟一聲。實在隻要她循分,哪怕當初李家二郎娶她不過是看中她的家世,但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又為他生下了後代,如何能夠一點情分也不顧及打發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