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心容探聽到垂釣的處所,以“呼朋喚友”的姿式帶著李家高低的孩子去苑塘。說是江南那邊民諺有言“冬鯽夏鯉”,此時鯽魚肉肥籽多,味道最是鮮美。聽安然說開鑿苑塘的老闆在夏季全養鯉魚,夏季又全換成鯽魚,進了同屬那老闆名下的堆棧,便去拜見。那掌櫃竟真是來自江南一帶,聊了半日,掌櫃利落的宴請李家吃全魚宴。
周姨娘摸索問道:“安素她……”見安然淡笑未說不在也冇說在,她天然是曉得甚麼意義,歎道,“安素自小和你投緣,還請四女人多帶帶。五女人的身份比不得四女人,若又不懂文墨又如此疏懶,今後也是苦了她本身。”
傍晚吃過飯,沈氏打理好家裡,去了書房給李仲揚研磨。下人報李三妹來了,她剛出去,見了這琴瑟和鳴的一幕,笑道:“二哥二嫂還是跟以往那般恩愛。”
李心容對安寧多留意起來,每次見了她不是在看書便是正籌辦看書,彆的孩童還在甜睡,她已起家繞著院子跑。存候吃過早膳後,便去書院。氣候愈發酷寒,倒是風雨不改。
周姨娘苦笑,等長大了,可就遲了。女兒養在身邊不過是十多年風景,她倒是不想她早早刻苦學那麼多東西,可為了今後能找個好人家還是苦些好。
沈氏笑道:“如果我與老友一起,即便安然在一旁,有些話也是冇法直說的。更何況三妹和鄭掌櫃是一見仍舊。”
“銀子。”
“謝姑姑。”安然瞅著那玉,實在都雅,想回禮,可又不知回甚麼好。想了半晌,便讓紫鵑把本身房裡的小木匣拿來,捧著給她,“姑姑,回禮。”
安寧頓了頓:“姑姑。”
聞聲那脆生童聲喚“姑姑”,李心容回過神,俯身笑道:“方纔我聽黃嬤嬤說了,果然是個機警的小鬼,姑姑可該謝你。”
李心容想了想,摸摸她的頭:“博覽群書的風俗甚好,我去遊曆的時候,若看到都雅的書,就給你捎來。”
李心容手上拿了書把玩,說道:“二嫂,你可彆像大嫂那般,把我嚇跑了。”
李心容瞅著這兩孩子,不知該說她們是天真使然,還是太懂油滑。隨安然出去後,點了那菜,返來時說道:“方纔阿誰是安寧?真像個小大人,不苟談笑。”
鄭浩生笑笑,作揖:“那便等著李女人。”
沈氏倒是想她留在府裡,有她在,老太太高興,府上的人也安閒些。
李心容笑問:“裡頭是甚麼?”
李心容笑道:“鄭掌櫃,我離京前,再來痛痛快快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