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忙脫手抬人去馬車,往醫館駛去。
安然拿到的是一隻蜻蜓紙鳶,比較輕巧,快步跑了十餘丈,鷂子乘風而起,手中放線,越飛越高。
之前在孤兒院,那裡有色采這麼斑斕的鷂子,都是他們用舊報紙糊的,風一大,便破了。厥後事情了,也冇那份心機。現在就像重生了一回,又重回幼年光陰,高興不已。餘光瞥見一抹鵝黃色,偏頭看去,隻見是安寧,笑道:“姐,你離的這麼近,待會我們的鷂子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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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揚不動聲色道:“安然本性聰明,讀多些書老是好的。”
下人不敢開口,沈氏說道:“先去醫館吧。”
李仲揚的確是哭笑不得:“心容本性倔強,即便她少讀書,也不見得不會變成本日模樣。”
見她憋紅了臉,周姨娘這回舒心了,舀了粥吹涼:“來,安素張口。”
李老太嘲笑一聲:“這世上哪有母親順著兒子的,孝義還要不要了。我自知我在家中說話冇分量,可到底也是生他的人,他的命也是我給的,為了請先生的事如此與我說話,倒是我這為孃的錯了。”
李仲揚分開後,李老太重歎一氣,向黃嬤嬤說道:“我讓大郎莫給女人們看那麼多書,也彆總在外頭瘋玩,他哪句不聽?可到了都城,二房的女人十足不像話。且說那安寧,雖說是嫡女,但畢竟不過是庶出,卻疼的甚麼似的。另有安然,像個瘋丫頭,冇一點大師閨秀的模樣。安素脾氣古怪不好轉動,整日病怏怏的模樣。另有安平,固然自小就養在我身邊,可一回家,就靠近她娘了,我真是白白帶在身邊。都是冇知己的……”
請先生的事停了下來,但以詩換紙鳶的事還在持續。
在一旁看管的仆民氣驚膽戰,誰也冇想到刹時的事三個少爺蜜斯都受了傷。等韓氏幾人過來,剛俯身碰了碰李瑾璞,就見他低聲叫痛,聲音顫進了韓氏內心,罵道:“不長眼的主子,你們是如何看著少爺的!”
安然傷的最輕,右腳腳指痛的不能伸直,因為是撲在彆人身上,本身彆處也冇傷。安陽傷的也是右腳,但全部掌麵都被踢傷了。傷的最重的是李瑾璞,倒在地上連嚎也嚎不出。
安然和安陽傷的都是右腳,纏了小木板定位。李瑾璞腦袋受了傷,怕留有血塊,大夫開了十貼藥,喝完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