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頓了頓,握著的針微紮手,卻不覺疼,驀地明白過來:“你曉得我明天見過順王妃了。”
安然放下書接過,翻開裡頭,放著三個暗格,格子裡頭各有東西,問道:“這是甚麼?”
李婉轉抿高唇角:“你是拿著雞毛適時箭,我不勞煩你就是。”剛說完,就見駱言出去,立即說道,“你去請些歌姬過來。”
安然看了她一眼,說的這般輕描淡寫……清妍奉告過她,當年順王妃攔她和賀均平有多緊急,現在卻竟然說如許的話。她笑了笑,說道:“母親還在等我,出來太久也惹人重視,王妃可有甚麼事?”
“侄媳婦不是另有三四個月就生了麼?家裡恐怕要添人手吧?我瞧著有一個女人不錯,手腳挺利索的,想保舉給二嫂。”
安然微微皺眉,順王妃又道:“元之當年負你,並非是他本意,而是我和王爺強攔他,為了孝義,才被迫遠走邊城。現在他也不娶不納,也滿是因為你。今後如果有甚麼事,還望宋家妙部下包涵。”
宋祁略微嚴峻:“可受了甚麼委曲?”
安然回到家裡,趙氏已經和其他命婦去玩耍,並不在家中,直接回了房裡睡下。宋祁返來,聞聲安然不舒暢,進了屋,站在床沿看她,睡的正沉,臉上上了妝,看不清麵色。將她臉頰上的披髮悄悄撩扒開,就見她醒了。
安然還是笑的輕鬆,賀奉年是個奪目的人,總不成能真把她留在宮裡,獲咎宋家。讓宋祁冒這類欺君罪名,她不肯。
那貴婦人神采端莊微冷,眼神偶然看到安然那邊,目光也是頓了半晌。遊移一會,神采規複淡然,徐行出來了。
安然伸手抱他,那針也落到了地上,低聲:“宋哥哥多慮了……安然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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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紙條兒的是……是順王妃。
順王妃偶爾也會感慨一番,隻是想多無用,淡笑:“你嫁進宋家後,倒冇來我這逛逛,彆人曉得了,還覺得你和清妍乾係不好。”末端又添了一句,“元之他……並不在家,你無需顧忌。”
宋祁說道:“草藥製成的藥丸,如果你猜想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管聖上待你態度如何,還是製止見麵的好。不便進宮的時候,就服用一顆,臨時會讓你臉上身上起紅斑,隻不過要一兩日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