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見她怔神,說道,“但是累了,離家另有一段路,要不靠著我歇歇。”
安然認命了,幸虧服侍這類事的都是結婚了的仆婦,而不是那些未經人事的小丫環。
洗淨了身,回到房裡,一會宋祁也返來。兩人重新躺在床上,心中很有暗影,好一會安然才附耳開口,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明日我跟娘說,讓她們守在院外吧,不然我當真冇臉見人了。”
趙氏聽她這麼說,笑了笑:“真是個機警丫頭,兩端都給他賺雋譽。”她瞧了幾眼安然,蹙眉,“今個兒我見晨風也冇佩帶,你也冇……莫不是真的相互蕭瑟?”
兩人一大早,就隻要在宋祁回房拿東西出門時,安然給他理順衣裳才說了幾句,又被宋成峰催促走了。
安然笑笑,強打了精力看他:“宋哥哥你升官了?”
趙氏這才放心,笑道:“也不必決計,不喜好放著就是,歸恰是取那好兆頭。”
無怪乎這幾日母親老是成心偶然問她是不是來葵水亦或是身材不舒暢,許是每日問了守在外頭的婢女他們早晨可有親熱過吧。
早晨歸去,梳洗時兩個膝頭都跪紅磨破了。回房裡敷了藥,疲累的讓丫環出去,坐在床邊想等宋祁返來,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內裡的丫環又不知,等宋祁返來,安然已經趴在被麵上睡了疇昔,縮成一團。
宋成峰苦笑:“好好,是我直接慣著兒子的。太太那裡會有錯。”
歇了一會,安然說道:“我去取水。”
宋祁將被子挪開,抱著她要給她順好位置,剛探手在內膝彎裡,就見她擰眉痛叫了一聲,倉猝輕放,看她含混醒來,問道:“那裡疼?”
安然嫁給宋祁後,閒暇時也會向他問宋家長輩有何人,任甚麼官職,家中又有甚麼人。宋祁遴選了些走的頻繁的親戚跟她說,是以也曉得一些。
宋成峰說不過她:“都是讓你慣的。”
安然輕哼一聲,又問道:“可洗了身子冇?”
滑落,冇等宋祁答話,外頭就有人敲了門,輕聲:“少爺,少夫人,奴婢們出去了。”
安然笑笑:“宋哥哥現在都這麼大了,娘還記得當年的事,想必真是在這件事上吃了很多苦頭。”
安然看他,痛的眼淚都在打轉,生生嚥下,才道:“膝蓋。”
趙氏看他,抿唇:“我如此不也是老爺你慣的。”
各式不安閒的洗完,回了房。宋祁正在燈下看書。兩人見了,因屋裡另有幾個仆婦婢女在,一時也冇說話。服侍的兩人好好躺□,這才熄燈關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