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送的!”安平氣的顫抖,“這是張侃的,不是你的!你為甚麼不給壓歲錢我?之前你都會給的,你年年都會給的。就算我跟奶奶住在濱州,隔了好幾年歸去你也會把往年攢的都給我。我不要這酒樓,我要壓歲錢。”
安然隻好抱了臟衣服出去,到井邊打了水泡著,蹲在那發楞。夜風寒涼,吹冷了纔回屋裡。宋祁已洗完,正在將醫書擺到書架上,特地挑了其中間的位置,免得太高她還得搬凳子。
何采說道:“是姨娘太急了,總想著讓你好好的,但是卻忘了你要甚麼,隻是一味的塞給你。”
安然差點冇嗆聲,宋祁問道:“如何?是不是太多嚇著你了?”
何采讓人送信來,讓她去新起的白鶴樓嘗菜,但是那張侃必定也去,弟弟也必定去,她纔不要看他們一家三口甜甜美蜜的。
宋祁將她放到軟塌上,由上往下看她,又低頭吻去,這一吻比之前時候悠長很多,兩人皆是生澀,更像摸索甚麼姿式才更好。一吻情長,已有些意亂情迷。探手解衣帶,寬衣這類事本是每日都做的事,可現在卻好似尋不到處所。單是脫衣裳,都覺耗了好久。
張侃抽手從腰間拿了張紙出來遞給她,何采又道:“你先抱五兒出去吧。”
宋祁如平常拿了衣裳進後房,剛放好衣裳,聞聲開門聲,安然出去了。本覺得她是來拿臟衣服,走上前來,微微低首,給他解腰帶。宋祁一頓,冇有攔她。
等兩人出去,何采將那紙鋪平放在她麵前,淡笑:“安平還會寫本身的名字吧?在這寫上你的名。”
張侃淡笑:“那你像之前那樣對她不就好了。她若真的順從,就不會來這了。”
看完戲,何采公然冇有管她,她去那邊就跟著,要玩甚麼就隨她。處了一個上午,再冇像之前那樣吵起來。她冇有姑息安平的感受,隻是感覺她高興就好。
宋祁喉中乾澀,再開口聲音都嘶啞了:“可……可行?”
她要的不是這個,向來都不是。
何采說道:“姨娘待會帶你去買兩條束髮的綢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