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總感覺他那裡奇特,彷彿……有些心不在焉?
安然問道:“是玩耍到那的?”
安然道了謝,常日裡覃家就對李家多加照顧,過年就不必說,末節日也常送東西來。覃大人公道廉潔,兩袖清風,安然也曉得那些禮也許花了他們很多財帛,這鐲子戴在手上,情重三千。
安然抬眸看他,細細回想,能記得起來的日子,彷彿都能憶起他的身影。俄然感覺愧對他太多太多,做一輩子的“假”伉儷也無妨,她會替他好好守著這關乎男人自負的事,定聲:“宋哥哥,不管你如何,我都不會分開的。”
安然低眉想了半晌,這是……這是不可房?看著他眼有倦意,約摸真是累了,點頭:“嗯。”
歸寧那天,因來回都要費上一日,安然清算衣物籌辦在家裡過夜。遵循風俗兩人不能同住一室,安然便分紅兩個承擔,將宋祁的東西辦理好。
安然一一回聲。
宋祁微點了頭,兩人竟鬨出這麼大的曲解來。安然哭笑不得:“如果心中還滿儘是彆人,我也不會嫁的,寧死也不會……以是宋哥哥不必芥蒂,你娶的,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
翌日天放晴,瞧著空山新雨後,甚是斑斕,安然便和宋祁去山上寺廟燒香許願。下山時,安然想起那年在古德寺的事,當時她和母親在寺廟誦經住了旬日,宋祁俄然來了,說是休沐在這逛逛,可那寺廟可不見得是順路過來的。她偏頭問道:“宋哥哥,你還記得古德寺麼?”
傍晚兩人歸去,覃夫人又備禮給他們,這回宋祁也幫手推讓,總算是婉拒了。兩人一起回家的路上,想到方纔從大堂推到門前,從門前推到巷口,忍俊不由,安然說道:“如果再收甚麼貴重的東西,今後都不敢去覃大人家了。這是典範的吃了拿嘛。”
宋祁點點頭,儘量避開她的眼神,隻怕一個忍不住,便會想要她:“從都城過來時,也帶了很多書。”
安然洗了臉,喚他:“宋哥哥,你也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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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交杯酒,又在手上繫了紅繩,還讓男童來蹭了床,這洞房鬨的可久了些。安然已餓的冇了知覺,也不知過了多久,纔有個年紀稍長的婦人說道,“好了好了,良辰美景可不是這麼耗的,都出去罷。”
吃得半飽,安然去洗麵上脂粉,水潑在臉上,想到待會要做伉儷間的事,模糊仍有些衝突。就這麼……結婚了,一起了,今後就如許過一世,已成定局,為甚麼還是放不開。她強壓下心中不安,拿帕子擦臉。宋祁回到床邊俯身將那拋灑在床上的蓮子百合清算潔淨,免得待會膈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