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

安然明白過來，敢情她這個月都是去花船那玩了。總算是情竇再開，頓覺欣喜，湊了湊腦袋笑道：“莫怕，我想個彆例幫你問問。”

走進內裡，因為是過年，酒樓也冷僻。掌櫃見了她，迎了出來，拱手道：“但是四女人？”

清妍領她去了湖邊，隻見兩條花船相連，裝潢富麗，一邊男人，一邊女子，又有歌姬奏曲。兩邊男女相互丟著紅箋，對詩春聯，都是些年青少年，本著以詩會友，也冇那猥褻之態。

宋祁見她總算是回了神，微微點了點頭。安然也輕點了頭，就見他身後走出一人，立在一旁。見宋祁表示這邊，昂首看來，立即笑了笑。

百裡長笑的腹痛，見她要出去，才說道：“那明日我跟你一起去買雞蛋。”

“那也是伉儷。”百裡長問道，“你如何不問問我當初如何會住在這。”

“髮髻。”

安寧頓了頓，這纔想起，該梳個婦人髻了。她默了半晌，便回身回屋。

安然想了想，她和清妍誰去問都不可，本來想讓小靈精安平去，可她一個小孩子去問人家一定當真。想來想去，便想起了二哥李瑾良。

這四個月安寧與他同吃同住，起先還略覺不便利，厥後也處的風俗了。還是是那般聒噪，那般精力滿滿，安寧真不知他那從未斷電的電池屬性是從那裡來的。

賀均平笑笑，拿了椅子給她：“快坐。”

百裡長眨眨眼，撫掌笑道：“好，能將雞蛋做出十八門技藝來也是門技術活。等候明日的團年飯。”

快到門口，安然步如千斤，正要開門，手腕一暖，便見他俯身探來，身子微彎，耳邊氣味微熱，撲在耳廓上，儘是啞忍：“等我。”

沈氏笑道：“纔剛從宮裡出來，就被清妍郡主拉著去放炊火了，約摸要晚些。”

宋祁說道：“方纔我瞧見燕雀街那邊新開了間書鋪，在內裡看了看，有很多好書，你如有空能夠去看看。”

可對清妍來講，隻要遠遠看著就滿足了。她自知不能因本身而拆散了王兄和安然，以是從不說要嫁李瑾軒，隻是想瞧著。她若真的跟父王母妃說要嫁進李家，李家也攔不住。

“看多一會，就將近兩年瞧不見了。”

“放炊火。”

安然說道：“是呀，傳聞普德寺的安然符特彆靈驗，以是我早早就去那等著，籌辦他們一開寺廟門就出來。誰想有個大嬸要跟我搶，還好我跑的比她快。”

清妍隻專注在那滿桌的炮仗上，頭也冇偏，回聲：“曉得啊，邊城可好玩了，我想去父王還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