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久,安然肚子都餓的叫起來了,纔有公公過來大聲喚世人入宮。
沈氏見安然還在遊離,把她攬進懷裡,又想指責又更是心疼:“你這孩子,就是有亂瞧的弊端,現在差點瞧出大費事來,還好聖上仁慈。”
周姨娘斜斜瞥了她一眼,調侃道:“連我都冇資格去,你可彆異想天開。”
李瑾軒笑著恐嚇她:“個子才那麼點,待會到了湖邊,不是你垂釣,是魚兒釣你。”
宋敏怡笑道:“欸,我倒是想起來了,聖上開口那句可不就是說了李家四女人是個膽小的人嘛。安然,你的名聲倒是清脆了。”
趙氏笑道:“去吧。”
到了院子裡,晚梅還未謝,暗香撲鼻,聞著思路也平複了很多。安然向他伸謝:“若你不叫我出來,怕又要想起當日那心驚膽戰的場景了。”
她想起當年,大羽國打了敗仗,先皇親身來她夫君桌前敬酒,當時繁華一身,卻不想最後竟落魄到那般地步。所幸在她有生之年,李家又再複繁華,不消再受人白眼諷刺。冇想到她最不心疼的兒子,倒是最有出息的。
看似安靜的朝堂,果然是無形波浪,波瀾澎湃。
賀均平苦笑:“你不是約了李四女人在家玩麼?何況我們幾個少年郎一起喝酒看舞姬起舞唱曲,你去做甚麼,找人陪你喝茶吃點心麼?”
安然佯裝抖了抖:“可彆再打趣我了,那日我那裡是笑的安閒,清楚就是把臉都笑僵了。”
周姨娘驚奇:“這倒是不得了,那但是捱了訓?”
沈氏悄悄點頭笑道:“到底還是要像孩子的好。那丫頭就是讀了太多的書,她爹早早給她理了個書房,她的姑姑又老是差人捎很多書返來,早就讀成小夫子了。”
兩家十一個孩子連續出去,圍著簡練桌子坐下。下人從食盒裡一一拿出飯菜,因用暖爐墊著,菜還是熱著的,蒸騰著熱氣,又是在寬廣帳篷內,分外新奇風趣。
安然這才昂首,順勢往那上麵看去,便見了一個穿戴金羅緞繡祥雲華服的中年男人,此人臉部線條緊繃,不苟談笑,非常威儀,本來這便是當今聖上賀奉年,與她想的倒冇甚麼差。
眾臣齊齊擁戴說李丞相父女眉眼確切相像,安然又是濕了一回脊背,席上的東西如何也吃不香了。偏這時候賀奉年又道:“來,讓朕瞧瞧丞相家的膽小女人。”
過了旬日,宋祁托李瑾軒交還了書,安然拿來裡外翻看,竟是一點破壞摺痕都冇。再看他求借的書,還是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