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安然抬了抬那立即染上紅痕的左手背,沉聲:“倒是讓祖母看看,是你的傷重,還是我的傷重些。我若奉告祖母,你將我傷成這模樣,捱打的指不定是誰了。”
沈氏陪笑道:“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那裡比得過尚和。”
沈氏笑笑回聲,見安然又四下張望,不由將她拉到身邊,扶她坐下,輕聲:“再都雅的景色,也不急在這一時看,總會尋到機遇打量完。不然看完了,禮數也全冇了。”
安然驚奇看她,不知這才十一歲的人是如何說出這般惡毒的話,那邊的柏樹瞅著不對勁,立即歸去找人。進了裡頭,恰好是李瑾良麵對內裡,見她神采焦心,眼神交彙,柏建立即微微擺手。李瑾很多了個心眼,便說到外頭看看。
沈氏點頭回聲,周姨娘和莫白青也忙表謝意。
好一番清算,兩人纔去了正廳,到了那,其他孩子都已經在等。
宋嬤嬤笑道:“奴婢看來,倒不像是活力,隻是不知要如何跟三女人相處罷了。彆怪嬤嬤多嘴,三女人的性子犟,渾身都是刺,你不靠近,太太也不知你到底是親她,還是不親她。”
有他幫腔,沈氏也不好多說甚麼,連續見有人過來與李瑾賀酬酢。坐了一會,李瑾賀也起家去彆桌與人扳談,談笑晏晏不甚歡暢。沈氏笑道:“尚和知書達理,分緣也好,尚清、尚明可要多向堂兄學學。”
兩個小丫環站在岸上,見了沈氏一行人下車,先問安道福,一人在前頭帶路,進了裡頭,尋了個寬廣位置:“夫人少爺蜜斯們請入坐。”
安陽嘲笑:“繁華?自我爹爹離世後,你們可幫扶了甚麼?我隻瞧見你奪了祖母,嬸嬸奪了大權,堂哥乃至還與我們撕破臉皮打了一架。你們可幫扶了甚麼?”
韓氏問道:“但是那停在清湖上的花船?”
這日見朝暉明麗,吃過早食,李瑾賀便向沈氏說道:“嬸嬸,昨日城裡來了個唱曲的班子,餘音繞梁三日,那邊奉的茶點又非常不錯,侄子想請嬸嬸和弟弟mm們去聽曲。”
李瑾軒畢竟是個少年,也不肯去那女人家收支的處所:“跟三妹去吧。”又使喚了兩個嬤嬤跟著,不要跟丟了。
韓氏語塞半晌,戳了戳她的額頭:“話裡帶刺的弊端該改改了。”
周姨娘欲言又止,見沈氏眼神中微有冷意,也冇再多言。不是想給韓氏麵子,而是不敢在沈氏麵前猖獗。
隻見來人還是素淨白衣,衣袂在北風中亂舞飛揚勝似神仙,恰是李家三妹。瞧見她安然已經分外歡暢,再看立在她一旁神采豪氣微冷的少女,更是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