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附在她耳邊勸道:“一會子姨娘們都會來,少奶奶不能打扮太素淨了。”
未幾久,兩個姨娘帶著丫頭魚貫而入,她們先向公孫淳行了一禮,再又給謹言叩首施禮,先前一個,身穿粉紅夾裙,梳著一個渦輪髻,頭上插著一枝鳳釵,臉上薄施胭脂,長得清麗脫俗,最是一雙丹鳳眼,豔而不媚,傲視間卻勾人靈魂,她跪下施禮時,稍躊躇了幾秒,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公孫淳自她們出去便神情淡淡的,並未多看她一眼,她便認命地跪下,給謹言磕了頭,自我先容道:“奴婢孫若曦,見過少奶奶。”
謹言聽了一怔,這纔想起公孫淳另有幾個姨娘,不由在內心翻了個明白眼,新婚第一天就得與三兒小四見麵,這當代還真是磨練人的氣度,可她……就是謹慎眼兒的……
綠萼施禮退了下去,冇走多久,便又轉了返來,對公孫淳道:“姨娘們都來了。”
一會子棋兒與琴兒出去了,她們先給公孫淳行了禮,便開端奉侍謹言梳洗,謹言昨兒戴了一天的鳳冠,壓得頭好沉,明天就不肯插多了金飾在頭髮上。
謹言聽了抬手虛扶道:“今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孫姨娘請起。”琴兒便遞給謹言一個包紅,謹言給了孫姨娘。
孫氏接過手鐲,看也冇看便收了起來,起家立在一旁。下巴卻抬得高高的,一雙丹鳳眼也毫無顧忌地打量著謹言。
阿誰一隻鳳血玉鐲,原是大夫人給她籌辦的嫁奩裡較為貴重的金飾,謹言來之前,曉得這位孫姨娘父親原是京中府伊家的庶女,嫁給公孫淳也有好幾年了,性子清冷,卻很得公孫淳的寵,以是,給她的見麵禮便重一些。
公孫淳歪靠在椅上看了會書,見她打扮安妥了,對綠萼道:“去西園瞧瞧,讓她們行動快著點,不成誤了爺和少奶奶敬茶的時候。”
綠萼呆呆地站在一旁,世子爺的身邊她跟本近不了,少奶奶擺瞭然近身的奉侍不讓他插手,她眼圈紅紅的,偏又不敢哭,隻拿眼幽怨地看著公孫淳,公孫淳卻冇有重視到她,隻與少奶奶兩個談笑晏晏,還很體貼少奶奶……
便依了琴兒,梳了個牡丹髻,正中插了個三尾金步搖,戴上一對羊脂白玉手鐲,一對寶石耳環,看起來既端莊又大氣,謹言在鏡中照了照,感覺還對勁,便起了身。
另一名長得珠圓玉潤,臉如滿月,神情也溫婉有禮,她約莫二十幾歲年紀,彷彿與公孫淳差未幾大,她很慎重地給謹言磕了頭,敬了茶,“奴婢鄭玉珠,給少奶奶存候。”謹言親身站了起來去扶她,笑道:“起來吧,今後也不消如此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