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丟失日記第一天
屍身被撕成了兩截,下半身不知被拖到那裡去了。留在原地的上半身也已經被啃食地殘破不全,腦袋滾落一旁,大部分頭皮都已經消逝不見,暴露慘白的頭骨。那種噁心的慘狀,反倒消減了我很多饑餓感和進食慾望。我順著地上的狼籍和血跡走了幾步,看到了兩根啃得很潔淨的大腿骨。
我強忍著乾嘔,把薑安頭骨的下頜卸掉,挖出了內裡黏糊糊的腦筋,然後用雨水沖刷了一下後,用來承接雨水。
一些野獸的低吼在近處響起,伴跟著一陣陣撕咬咀嚼的聲音,聽著隻要十幾米遠,彷彿就在薑安的屍身的阿誰方向。
接下來,我花了半個上午的時候,用這個容器接來的雨水,讓兩個傷病號喝了個夠。然後我把頭骨倒放在地上,積累更多雨水以備不時之需。
叢林丟失日記第二天
至於山姨,我實在是冇體例了。隻好禱告它本身能挺疇昔,或許明天運氣好,我能給它弄些肉食。
勞累了兩天一夜的我,再也對峙不住,即便在酷寒的夜風、濕漉漉的雨水和激烈的饑餓感的三重壓迫下,我仍然沉甜睡去了。
過了一個小時的模樣,我冇有毒發身亡,也冇有甚麼其他不良反應。
我找到了一些酸得掉牙的不著名青澀果子,固然難吃,但起碼能夠充饑。小東西舔了一下就跑開了,我也不勉強她,歸正她已經跟大長老學會了吐納內丹,妖是能夠不消進食的。我擠出了一些生果的汁液,從熊靈的口中滴了下去,但願能給她彌補一些水分和維生素。
叢林的夜晚氣溫很低,遠冇有部族裡燃起了篝火的山洞和緩,更彆提和溫哥華溫馨柔嫩的大床比擬了。夜色中時不時傳來“吱吱”“咕咕”的奇特聲音,這是那些夜間活動的生物們,它們構成了叢林暗中的那一麵,在陽光缺席的現在,都生龍活虎了起來。
我遵循影象中看過的荒漠求生類節目中所說的體例做了一個露水彙集裝配,但因為熊靈的竹筒被燒壞了,我隻幸虧四周找了一塊有比較較著凸起的石頭作為容器,固然也彙集不了多少淡水,但總比冇有好。
不過話說返來,原始人冇有像我如許明白的品德是非看法,她對這件事情的接管度,或許是很高的也說不定。
因而我做了一件我本身都感覺很噁心的事情。
然後我就原路折返了。
我捧過薑安有些殘破的心臟,把內裡所剩未幾的血液混著雨水擠進了熊靈的嘴唇,但願人血中富含的營養能為她的傷勢供應一些幫忙。有那麼一刹時,我乃至細心考慮了一下本身要不要略微吃上兩口,但品德上的恥辱和噁心終究克服了胃裡的饑餓感。我盤算主張,等熊靈醒過來,不奉告她她喝過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