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第一天侍寢就看出來了,白露不但不踩她,還到處幫扶她。
陳文心自個兒揉著太陽穴,有些犯愁。她把宮人都遣了出去,隻叫住了白霜。
是了,如果隻想曉得四阿哥的環境,找服侍四阿哥的主子一問便是,何必親身問她?
“哦,對了,四阿哥的手很有腕力,一寫半個時候都不抖呢。”
用宮裡對主子的標準來衡量她的話,她連最根基的結壯肯乾都做不到。
德嬪冷哼一聲。
何況皇上隻是靠近了四阿哥一回,四阿哥非嫡非長,要叫皇上曉得她覬覦太子之位……
見德嬪擺手,她忙不迭跳起來行了禮就往外奔。
乾清宮服侍的人天然也不會說,他們比四阿哥更不敢違背皇上。
德嬪的話,讓陳文心生生打了一個暗鬥。
她一貫對德嬪禮敬有加,倒叫人覺得她好欺負了。從乾清宮刺探不出來的動靜,跑她這刺探來了,還拉攏她的宮人!
白露跟在她前麵,麵有鬱色。
她冷冷道:“推斷聖意並非我分內之事,還請娘娘另尋高超。”
德嬪這是關鍵死她!
“奴婢冇和旁人說過。”
“你……你這是甚麼口氣?”
白露說著說著幾近落淚,陳文心想著,安撫她道。
陳文心非常不解。
皇上俄然靠近四阿哥,德嬪作為四阿哥的生母,天然又驚又喜。
德嬪惱羞成怒,她倒不是故意關鍵陳文心泄漏聖意,隻是對皇上有能夠立四阿哥為太子這類能夠,過用心急了。
“她如果選不上,總會給奴婢遞句話。但是奴婢進宮第二年起,家裡就半句動靜都冇了……”
開筆那日,她是帶了她們兩人去服侍的。
陳文心隔三差五就去乾清宮,四阿哥開筆那日她也是在的,問她必定比主子清楚。
白霜。
本來德嬪找她來,隻是為了探聽一下四阿哥。
還是身居嬪位的德嬪。
德嬪不是在體貼四阿哥的近況,而是……
“奴婢是到了儲秀宮才和白霜分到一處的,她那雁兒的名字,還是嬤嬤按著我本來鵑兒的名字改的。奴婢十八,她隻得十五,恰好和奴婢mm普通大……”
陳文心隻覺格登一聲,心道不妙。
念及這裡,德嬪也偶然究查陳文心的態度卑劣,擺擺手就讓她退下了。
白露咬牙道:“奴婢拿她當親生妹子一樣,教誨她忠心於主子。她若果然這麼不知好歹叛變主子,奴婢第一個不放過她。”
立不立太子,立誰不立誰,她都冇有資格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