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存疑,流浪四顧,正對上趙挽深沉的目光,看來他也是心有發覺,兩人一起看向蘇悔初,那廝故作淡然,眼神卻從冇分開過宜安身側三寸。寧思沅不由發笑,心想蘇侯爺真是情深似水,滿目柔情。趙挽一見她專注看著蘇悔初,心中不悅,趕緊輕咳兩聲,將她往懷裡拉了拉。
“本來是如許呀,可惜我離家太遠,又不能寫信給他,不然必然將老爺爺舉薦給他結識一番。”宜安如有所思,笑得非常人畜有害。
寧思沅隔得太遠不甚看得清楚,隻看著蘇悔初麵帶笑容,如沐東風,蘇侯爺一貫在外頭寡言少語,這般實屬少見。待過了一會再看宜安,寧思沅倒有些吃驚了。她一張玉容雖是國色天香,明麗照人,卻透著一股稚氣,是不是她目炫了,寧思沅閉了閉眼,再細心看,她身形纖細,身上衣冠贅重,竟有些吃不消的模樣,臉上的笑帶著勉強的意味,固然甜美卻透著嚴峻怯懦。
寧秋水一臉慈愛,叮嚀道:“宜安公主長途跋涉來到永盛,諸多不易,殿下是葉侍郎一手養大的好孩子,如有所需,老臣定極力互助。”
“這幾日你清算得如何樣了,何時能搬到鳴凰宮?”
“好走,小琢送著。”寧思沅擺擺手,懶懶坐回榻上。趙挽又給她好處,恰好讓她心中惶恐,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和先吃飽了好上路,實在不過一回事,誰曉得這一次是彌補先前的錯誤還是先嚐長處後刻苦。趙挽就這點不好,讓人搞不清貳內心在想甚麼,統統的事都埋得極深,大要一套背後一套。
寧思沅卻看著寧秋水麵色不愉,周遭很多大臣都幸災樂禍,心中不免存疑。這就是傳說中單身進宮不到一年為母報仇聞名天下的宜安公主?不對吧,看起來戰役力很低的有木有!
“叫我棲止呀,跟本來一樣,莫非不好?”宜安的大眼睛裡儘是滑頭。
“那叫你甚麼?”蘇悔初取了茶壺為兩人倒上茶,神態安適,“我可不會一口一個公主,也不會叫你殿下。”
回宮之時,寧思沅親身領了宜安回行宮,小女人一身錦衣華服,頭飾繁多,早就累壞了,蘇悔初對著寧思沅使眼色,寧思沅會心,道:“公主本日想必累了,先到前頭的亭子裡歇歇腳吧。”
她腦中一空,瞬時閃現一個詞――戀童癖。
“好好好,你說的都算。”蘇悔初滿眼寵溺,揚手指了指寧思沅,“這位是仁貴妃,暗裡裡隨我叫三嫂便好。”
宜安當即點頭,笑得甜美和順,“娘娘真是善解人意,我早就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