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琢暖和一笑,“主子不要心灰意冷,我看皇上待你還是很好的,這麼體貼詳確。”
於此同時,寧思沅也彆過了頭,目光俄然定住了。梅花樹下,落英繽紛,一白衣女子一手持花籃,一手提著玉盤底燈籠,雲髻委宛,仙姿縹緲。月光沿著乾枯的枝隙穿過,在空中投出通透的一週遭斑,正恰好將那女子圈在中心。
趙挽將她送回寢殿,陪她用了午膳,寧思沅胃口不佳,被他勸著塞下很多飯,臨走前又安慰她:“用膳後不宜早睡,朕早晨會過來陪你。”寧思沅點頭一一應下。
“也好也好。”寧思沅心想,再如何活動也比床上活動好,便由著趙挽拉著本身,兩人出了寢殿,沿著青石巷子漸漸悠悠地走。
“那裡那裡,是朕小瞧了愛妃。”趙挽笑意盈盈,目光暖和似水,兩手攥住了她的一隻手。
“不過是彆人的東西罷了,我等庸人實在比不得的。”寧思沅安靜答覆,看君願麵色丟臉,似有些欲言又止,委曲道不得的模樣,莫非本身錯怪了她?算了,白蓮花都是如許,看起來比誰都不幸,比誰都啞忍,她不會再信她第二次了!
“歸去吧。”趙挽牽了她的手,麵龐已經規複了原樣,正欲牽著她往回走,那邊又傳來女子清澈甜美的聲音:“拜見皇上、貴妃娘娘。”
“……是。”君願趕緊點頭,屈了身子,“恭送皇上、貴妃娘娘。”
“且慢,臣妾見這美人拾花的景象,俄然想到一首曲子,雖不會唱,但卻能夠背下來,不知皇上想不想聽?”寧思沅眉梢一揚,目光粲然。
到了早晨,趙挽公然踐約而至。兩人用了晚膳,見他看本身的眼神一熱,寧思沅略一思考,趕緊用手揉著腹部,“哎呀,吃得太多了,不消得很。”
趙挽忍不住麵龐悻悻,看她神采淡淡,若無其事普通,心中不免惴惴然,迷惑的話脫口而出:“如何了?”
趙挽聽她答得簡練,隻好帶著笑意,道:“蘭若上人講經講得極好,你如果喜好,下次她開壇,朕帶你去聽聽。”
“練字。”
“嗬嗬。”寧思沅嘲笑出聲,幽幽道:“我曾經想過,如果能叫皇上獨寵著我一小我就好了,後宮其他女人都形同虛設,那我待他一心一意也何嘗不成,但是現在想想真是癡人說夢,連我本身都快笑哭了。人最怕被愛得三心二意,哪怕被恨得一心一意,那也好過前者。”
小琢偷眼看她的反應,見寧思沅神采如常,隻好悄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