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原罪,淑妃因他而生,外頭要投井的薑好枝也是為他而生。
白岑內心湧上涼意,額上垂垂冒出汗,再次想到了九江王,莫非皇上曉得了他與九江王的活動麼?之前他貪汙納賄,被九江王抓住把柄,這些年受九江王節製,犯下的事砍十次腦袋都不敷。白侍郎越想越怕,身子一歪,被一旁的柳氏和白建扶住,手腳不斷地顫抖。
蕭珩親眼看到了她眼角滾出一滴熱淚,內裡儘是哀思與仇恨。就算曉得了白岑參與謀反,他都冇想將她置於死地。蕭珩不明白,她的仇恨到底從何而來。
“連你也敢來欺負我。”薑好枝氣不打一處來,撿起石頭狠狠地擲入井中。好似內裡砸了甚麼東西,除了出現的水花,還聞聲哢嚓一聲響。三小我回了屋,洗漱睡覺。
嗓子裡堵著口氣,高低不暢達,蕭珩將手中的摺子啪的一聲扔在棋盤上。棋盤被掀翻,吵嘴棋子撒了一地。
“跟屋裡阿誰分在一處院子,的確倒了八輩子黴,等小主得了皇上的恩寵,必定是要出去住的。屋裡阿誰就老死在這好了。”
“這個淑妃,跟她老頭子一個脾氣,樂意挑事兒。”蕭珩這麼說著,麵上卻看不出喜怒,伸手指著剛纔拋棄的摺子,“給朕拿過來。九江王又嫌軍餉不敷,整日要銀子銀子,冇一個費心的。”
本來籌算著,姓白的出來鬨一鬨,明日也好換個處所住,但是冇想到姓白的這麼慫。虧薑好蓮被她幾句話攆出了宮,弄得薑家全族灰頭土臉。皇上那般怒斥過的人,誰還敢求娶,薑家屬長做主,送薑好蓮去了建安城外的庵堂,今後常伴青燈古佛。
外邊越說超出度,春杏早就氣紅了臉,抄起掃帚就衝要出去,被白筠筠攔住。
“歸去。”薑好枝拿帕子擦乾眼淚,意興闌珊的從井邊站起家,拍拍裙子上的灰塵,誰知剛邁腳被絆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前撲去,幸虧兩個婢女扶住纔沒顛仆。低頭一看,是塊磚頭。
“急甚麼,沉住氣。君子報仇,夜裡不晚。”
“薑好枝也不是個傻到底的,怕是本日會藉機在太前麵前告狀。”之前冇少看劇,匕首能夠翻開插銷。她冇有匕首,但是有腦筋,總能找到趁手的東西。
“回皇上的話,淑妃娘娘都已安排安妥。白選侍住在斑斕宮的紅葉閣,和薑選侍一個院子。”
春杏冇懂甚麼意義,如何報仇夜裡不晚了,見白筠筠閉著眼冇一絲活力的樣兒,春杏憋住冇問。
蕭珩看重楚王的交誼,重重獎懲了獻言之人,給楚王了無上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