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緣見狀亦客氣道:“我家小主乃雎祥宮沈婕妤,來此自是有事要問,還請這位大哥行個便利。”
我道:“我天然曉得,然我與欣嬪素有恩仇,她若不說,便當我此去送故交罷了。”
說話間已到了冷宮門口,看管冷宮的侍衛想必未曾見過我,然看我的打扮,也猜到是哪一宮的主子,因而伸手攔住我們,語氣略客氣的道:“不知來人是哪宮小主?這裡乃冷宮,不準外人出來,還請小主躲避。”
我道:“欣嬪疇前對我與亦顏姐姐多有欺辱,又下毒侵犯於我,我天然不肯再見她,隻是我直覺中毒之事並不簡樸,即便我與欣嬪疇前有怨,可她無事理要至我於死地。”
玉緣不解道:“小主的意義是?”
這一日,我的精力已好了很多,神采也紅潤了些許,用過早膳後,我便命宮報酬我打扮,玉緣一邊為我遴選耳墜,一邊道:“小主本日精力甚好,出去逛逛也好。”
玉緣亦擁戴道:“可不是,這冷宮中隔三差五便要死人,怕是這宮中陰氣最重的處所了,奴婢常常路過此處便感覺渾身不舒暢。”
我笑而不語,抬手悄悄撫著髮髻上的金簪。
皇子滿月,於旁人而言,許是妒忌,亦或是祝賀,但是對於冷宮中的欣嬪,怕是永久不要到來的好。
我未坐轎輦,同玉緣與容瑾一併走著,約莫走了約半個時候,遠遠便瞧見了遠處那座破敗的宮殿,在春季微小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淒然,不時有風掠過,仿若那冷宮中慘死的幽靈在幽幽低泣,我身邊的容瑾不由打了個冷顫,抱怨道:“禦花圃裡風清氣爽,小主卻偏要來此,奴婢遠遠瞧著便感覺慎人的緊。”
容瑾道:“可這冷宮畢竟是不祥之地,旁人皆避之不及,恰好小首要主動尋來。”
我望著鏡中精美的麵孔,暴露一抹笑意,緩緩道:“是啊,多日未出去,實在悶的緊,不過本日要去的,可不是常日裡看景的好處所。”
我點頭應了,便由著那侍衛為我將門翻開,緩緩走了出來。
冷宮中住著的,皆是曆朝被皇上貶黜的妃嬪,她們中有些是犯了重罪,有些是被天子嫌棄,入了這裡,或死或瘋,極少有能重見天日的。向來宮中的人將這裡視為不祥之地,仿若遠遠瞧著便會占了倒黴,故而冷宮也鵠立在宮中最偏僻之地,若非有著需求的差事,底子無人問津。
看管冷宮的差事本就無甚油水可言,那侍衛收了銀子,天然喜笑容開,拱手道:“本來是沈婕妤,是主子眼拙了,隻是這裡畢竟常日不準外人進入,還請小主快些出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