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嬪見狀,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二人,連連道:“你…你們一派胡言,皇上,臣妾冤枉,您萬不成輕信主子之言,臣妾冤枉啊…”
欣嬪聞言神采一滯,不知在思考甚麼。
我悄悄點頭道:“臣妾不累,此事關乎臣妾,臣妾隻想曉得究竟是誰關鍵臣妾性命。”
從徹夜事建議,我心中便一向有迷惑,欣嬪恨我不假,但是卻不至要我性命,且以她今時的恩寵與職位,我在與不在,於她而言並無兩樣。便如當日的施良媛侵犯黎修儀龍胎一事,我隻覺幕後另有其人。
那秋兒一向在欣嬪身邊服侍,此時見欣嬪如此不懷舊情,旁的也顧不得,看著欣嬪道:“小主,此事明顯是您一手主使,打通了翡翠,又命奴婢每隔幾日給翡翠一次藥粉,現在卻要將奴婢送到慎刑司拷問,您當真如此無情嗎?”
此時我隻覺身心怠倦,轉頭輕聲道:“皇上,臣妾累了。”
見此欣嬪麵上有些慌亂,低頭不敢再言語。
翡翠亦介麵道:“當日是您威脅奴婢,要奴婢做這背信棄義之事,奴婢房中至今另有您賜給奴婢的珠寶,您何必要推的如此潔淨?”
承琰冷聲道:“你冤枉與否,朕自會查。”
“這兩個主子定是受人教唆,依臣妾看,該將她們送於慎刑司,嚴加拷問纔是。”
承琰轉頭看著我,眼神中儘是心疼之色,柔聲道:“夜深了,你身子又未病癒,如果累了,就莫要硬撐著。”
承琰冷冷的看著欣嬪,道:“你可知罪?”
“微臣叩見皇上,見過沈小主。”周正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喘氣,可見是一起倉促趕來。
過了一會兒,周正披著夜色而來。
承琰輕歎口氣,握緊了我的手:“走吧。”
而欣嬪身子狠惡一抖,許是未曾推測承琰會賜死她,眼淚決堤而下:“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臣妾情願在冷宮中悔過,日夜為沈婕妤祈福,請皇上饒臣妾不死,皇上…”
周正查抄過後,道:“皇上,微臣方纔檢察的這兩包藥粉與沈婕妤所中之毒成分不異,並無異處。”
承琰又表示孫長勝將方纔在欣嬪宮中搜到的藥粉給周正檢察,道:“你再看看這些藥粉是否與方纔所看之物不異。”
承琰抬手道:“不必多禮,這麼晚勞你前來,實在辛苦,賜座。”
“主子遵旨。”孫長勝忙領了旨,帶著幾個宮人去了。
承琰麵色陰沉的看著欣嬪:“你另有何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