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忙道:“娘娘且慢。”
我與亦顏忙見禮問安,如汐看到我們,眼中噙著淚水,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未說。
一旁的如汐聽後,神采通紅,衝動的道:“你胡說,事情底子不是你所說那樣,明顯是…”
亦顏見狀也忙跪倒在地,為如汐討情。
不管如何,她的位份都高出我們很多,不管懲罰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都有權為之,我怕她會對如汐倒黴,隻得低頭道:“臣妾不敢,隻是純嬪受責事小,娘娘名譽事大,即便是一個宮人,娘娘若肆意懲罰,傳到皇上耳中,不免會曲解娘娘,以為娘娘錙銖必較,不善待彆人,何況純嬪身為宮妃,掌嘴本是受辱之事,如果被皇上曉得,怕是不當。”
亦顏有些憂心道:“如汐心性純良,毫偶然機,定是偶然衝撞了安淑儀,不知此時如何樣了。”
安瑾玉目光冰冷的掃了我們一眼,冷冷衝動手持藤鞭的宮人道:“打。”
我心中亦有些不安,隻得道:“一會兒去了紫鳴宮,見機行事吧,如汐一貫與你我走的近,隻怕安淑儀本日是用心肇事。”
看著如汐我心疼不已,位不如人,竟是這般無法,任人宰割。
待我與亦顏到了紫鳴宮,隻見如汐正在逸筠殿外的台階下跪著,安瑾玉則在廊下的椅中坐著,落拓的飲著茶。
一見我便焦急問道:“如汐怎會獲咎了安淑儀?究竟產生了何事?”
“是,隻求娘娘放了純嬪,純嬪再不濟,現在也知錯了,求娘娘慈悲,放過她。”
我的心緊緊的揪著,如汐純真好動,如同孩子心性,何時受過這般皮肉之苦。
安瑾玉聞言,頗感興趣的看著我,笑著道:“非論本宮如何罰你,你都甘心待她受罰麼?”
我邊向外走邊道:“我也不知,是容瑾去外務府返來時聽聞的,詳細因何事還不曉得。”
亦顏也道:“沈婕妤說的不錯,剋日宮中幾次出事,皇上本就煩心,雖有皇宗子出世,然其生母生前多肇事端,此事剛停歇幾日,宮中再不承平,若皇上是以龍顏大怒,於娘娘怕是極其倒黴,還望娘娘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