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緣點點頭,又問道:“小主方纔說奴婢中了毒…奴婢記起昨日那黑貓俄然發瘋,進犯小主,奴婢貌似被他的利爪所傷…但是,怎會中毒?”
“是朕冇有庇護好你……”
我位居從四品,並無資格伴同承琰一同祭祖,承琰叮囑我再睡一會兒,待時候到了再去凝玉宮存候,我雖一夜未眠,此時卻毫無睡意。
這時,玉緣睫毛動了幾下,緩緩的展開了眼睛。
我早已決計用平生來實現我當日對承琰的信譽,毫不叛變。且當日黎婕妤出事時,幾個灑掃寺人誣告我教唆他們害黎婕妤,若不是玉緣起初奉告承琰,怕是承琰不會那般必定的信賴我,併爲了我而扯謊,瞞過諸人。
承琰聞談笑著點點頭道:“朕還道是何了不得的事,你放心,玉緣忠心護主,即便你不提,朕也會賞她。今早事多,待朕餘暇下來,便下旨封她為正四品惱人,如何?”
我微微感喟,執起手帕,悄悄為玉緣擦拭著額頭細細的汗珠。
玉緣仍舊在昏倒當中,周正已為她解了毒,她的嘴唇已不似昨日那般烏青,卻仍舊與麵色一樣,毫無赤色。肥胖的身軀躺在偌大的床榻上,如同一片飄落在大海之上的枯葉,清秀的臉龐慘白如紙,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偶爾顫栗幾下。
隻聞承琰悄悄翻了個身,忽而被一雙渾厚有力的胳膊攬住,承琰一把將我擁進他的懷中,我昂首,他烏黑的眸子正看著我。輕聲道:“如何這麼早就醒了?”
待承琰走後,我便起家去了西偏殿。
沉默了一會兒,我昂首道:“臣妾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我從出去奉茶的宮人手中接過茶盞,道:“此事傷及到你,就算查不出凶手,我亦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剛醒來,還是不要說太多話為好,太醫叮囑了要多喝水,一會兒再用些粥,你昏睡了這麼久,必定餓了。”
宮中品級森嚴,貴嬪身邊的掌事宮女纔可為正四品惱人,玉緣現在也不過是正六品惠侍,如此也算是因禍得福,待將來熬到25歲出宮,若我還未得寵,也可為她擇一門好婚事。
我心中一陣酸楚,道:“臣妾隻是想陪在皇上身邊,甚麼都不求,隻是想安然的伴跟著皇上……”
疇前從未這般細心的打量過玉緣,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心不由揪了起來。
承琰微微一怔,收緊了胳膊,沉聲道:“有朕在,冇有人能夠傷害你。你放心,朕會徹查此事,必然會找出凶手。”
我拗不過她,隻好扶著她坐起,漸漸的將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