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亦顏笑著看著如汐,看著那純真的笑容,全部心都溫和起來。
隻是自入宮後,幾近未曾與如貴嬪有過任何打仗,每次世人都在時,如貴嬪老是溫馨的讓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彷彿人間統統紛雜皆與她無關。
我微微感喟,是啊,身處後宮,便如同夏季裡的百花,不得不爭,也冇法脫俗。或許不爭,終究隻要枯萎,殘落。
聽聞禦花圃的臘梅開得極好,這些日子一向足不出戶,如果再不出去逛逛,當真是要憋出病來。
隻聽玉緣持續道:“懿元夫人向來討厭榮娘子,現在怎的俄然為她求起情來。”
亦顏聞言噗的一笑,嗔道:“內裡天寒地凍,旁人都巴不得一步都不往外邊邁,偏你就要抱病。”
踩著積雪一步步走著,陣陣花香芳香濃烈,暄香遠溢。
臘月二十八這日,天終是回暖了些,陽光緩緩照下來,氛圍不再冰冷砭骨。
容瑾蹙眉想了想,道:“小主現在風頭正盛,皇上來後宮裡一多數的日子都是宿在小主這裡,怕是懿元夫人想以此來製約小主,這二人都曾與小主有過節,當日被禁足都多少與小主有關,現在出來,指不定會生出甚麼事。”
我微閉雙目,深深的吸了口氣,頓時暗香滿口,沁心入脾,我不由讚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如果冇有這香氣,這枝上是梅是雪怕是也辨不出了。”
“不與群芳鬥豔,亦不與百花爭光陰,百花殘落之時獨具風采。便如人的風致,卻不知有幾人可做到。”
容瑾輕笑一聲,不屑道:“再見了小主,還不是要施禮問安麼,想想都解氣。”
亦顏亦讚道:“這天寒地凍的季候,也唯有梅花不畏冰襲雪侵,難怪自古文人逸士皆愛稱道梅花,以喻本身不平不撓,忠貞鐵骨。”
玉緣笑了笑,道:“她二人剛被解禁,想必一時再不敢肇事,且現在小主位分在她二人之上,又聖眷正濃,她們再見小主時,還不知是如何的場景。”
容瑾有些鄙夷的道:“疇前她二人對小主多有不敬,特彆是那榮娘子,現在這麼快便出來,倒是便宜了她們。”
日子一晃便到了臘月中旬,上一場雪還未熔化,這些日子又陰著下了兩場,內裡天寒地凍,世人也基乎足不出戶。每日在暖和如春的殿中待著,偶爾倚在窗前看著內裡北風陣陣,吹得屋頂的雪如玉屑般不時簌簌而落。
我笑著擁戴道:“如汐mm若真的病了,必是得了那中規中矩病,最好的藥便是到內裡玩耍一日,必然病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