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足,思考半晌,微微歎了口氣,道:“隨我去華儀宮吧。”
自中秋家宴後,一向再未見過太後。那****命懸一線之時,幸虧太後送來百年參,才得以保命,以後一向在宮中養病,現在,存候之餘,合該去謝恩了。
玉緣見狀笑道:“小主初初侍寢,你便想著沾些小主的福分,可不是想著嫁人的事麼?”
太後點頭道:“那便好,你方大病初癒,仍要好生將養著,以免落下甚麼病根。”
出了凝玉宮,正要朝雎祥宮方向走,身邊的玉緣俄然開口問道:“小主現在便要回宮嗎?”
我看著遠處巍峨富麗的宮殿,幽幽道:“榮氏雖可愛,卻也遭到了應有的獎懲,今後她若不犯我,我自不會與她計算。”
經此一事,太後待我的態度好了很多,我心中不由苦笑,我的身份,必定了想要獲得太後與皇上的信賴非常人那般輕易,未曾想,竟需拿行性命來換。
我點頭恭謹道:“臣妾入宮光陰短,又多得太後與皇上體恤體貼,已是萬分感激,怎敢有‘難為’二字。”
我笑而未語。
懿元夫人含笑道:“昭嬪公然是個懂端方的,難怪皇上喜好你。”說罷話鋒一轉:“隻是現在本宮雖攝六宮事,但畢竟不是皇後,本宮曉得你是個懂事的,隻是如此不免招人閒話,說本宮覬覦皇後之位。”
其他平常犒賞自不必說,值得一提的是四川織造局進貢的蜀錦,聽聞這類布料做工法度極其龐大,每年產量都極少,本年統共進貢了四匹。太後與懿元夫人、惠妃那邊各一匹,連有孕的黎婕妤那邊都冇有。
到了華儀宮,守門的宮人出來通報,好一會兒纔出來請我出來。
不知是否是表情已不一樣,竟感覺現在空曠的禦花圃冇有了春季的衰頹之態,即便冇有了夏季多彩的花草,卻彆有一番風情,仿若在等候春暖花開之時,燦豔開放。
太後本日雖未明說,話語中的意義卻再瞭然不過,如果我一向忠心於承琰、忠心於雲國,她與承琰都不會鄙吝於給我更多殊榮,但是如果我有任何異心,我將會一無統統,乃至包含…性命。
“起來吧。”
一向待在宮中的容瑾許是早就曉得,拿出籌辦好的銀子塞到孫長勝手中,孫長勝謙讓一番後隻得收下。
我捕獲到她眼中閃過的非常的光芒,神采謙虛的道:“夫人福澤深厚,臣妾得夫人恩澤沐浴,纔可得皇上側目,不敢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