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正在書房批摺子,見我來了,忙放動手中的筆,暴露笑容:“氣候酷熱,寧兒怎的來了?”
皇後輕咳了一聲,輕斥道:“罷了,休再胡說,大師同在宮中奉侍皇上,還是敦睦些為好,後宮安寧,皇上纔可放心措置朝政。”
承琰牽著我坐到了座上,捏了捏我的臉頰,寵溺道:“旁人朕不在乎,隻要寧兒心中想著朕,朕便不做他求。”
皇後掃了一眼下方空著的位子,道:“姚貴嬪剋日身子不利落,向本宮告了假,已好久將來鳳鸞宮存候了。”
承琰聞言忙起家將我擁入懷中,歎道:“此事是朕對不起你…寧兒,你會諒解朕麼?”
我微微輕歎:“皇上,臣妾那日那般頂撞皇上…皇上不怪臣妾麼?”
承琰的手微微緊了緊,眼神中儘是愛意,沉聲道:“朕待你的豪情,並非平常的寵嬖,怎會因一點衝突便再不見你,朕強忍著不去看你,隻是想綽綽你的銳氣,好讓你今後曉得收斂脾氣。那日玉緣急倉促來見朕,說你中了毒,危在朝夕,朕一下子腦筋裡甚麼都冇有了,隻要你,朕恐怕你出甚麼事…那日朕真的有些驚駭了…”
我閉上了雙眼,淚水悄無聲氣的滑落,我深吸了口氣,“是臣妾有錯在先,若不是中了彆人的計,皇上也不會那樣對臣妾,常日裡皇上待臣妾的情義,臣妾都銘記於心,母妃去了,此後,皇上便是臣妾在這人間獨一的依托了…”
我眼眶一熱,帶著一絲哽咽道:“那日臣妾因母妃之死亂了心境,未能沉著的考慮,冒然去詰責皇上,是以與皇上心生嫌隙,纔給了奸人可趁之機,若不是臣妾打動行事,或許靖安也不會分開臣妾…”
世人聞言,忙起家齊聲道:“是。”
午後,我用外務府送來的時髦生果熬了一些生果粥,又放在水中冰鎮了,裝在食盒中,帶著玉緣去了乾陽宮。
我笑著道:“滿宮裡有誰不是內心總想著皇上,皇上怎能如此等閒便滿足,豈不是要傷了其他姐妹的心,莫非是皇上又哄臣妾高興?”
承琰抱著我的力道緊了緊,“自靖安去了,你再未哭過,可朕曉得你內心有多痛,你越是如許沉著,朕越是驚駭,朕怕你不會諒解朕…你當真不怨朕麼?”
我朝著世人掃了一眼,似不經意道:“怎的冇有見姚貴嬪呢?”
承琰牽了我的手,道:“可貴你如此體恤,有寧兒時候想著朕,朕便已滿足了。”
我不由嘲笑,還未曾多言,隻聽下方坐著著齊婉儀不屑道:“她毒害昭妃娘娘,被降為貴嬪,現在那裡是身子不利落,隻怕是冇臉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