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淡淡道:“宮裡有皇後在,並非無人管束,這些日子皇後措置事件也比疇前得心應手很多,你勞累了多年,臨時歇歇吧。”
我眼眶一紅,哽咽道:“謝皇上…”
承琰麵色毫未減緩,思考著道:“靖安…”
我正欲再說,承琰打斷道:“寧兒不必為他們討情,他們如此待你,朕也不會放過他們。”說罷,目光冰冷的看著馮全道:“外務府總管一職,你也不必當了,拿著朕的俸銀,卻替旁人做些肮臟之事,實屬可愛。”
承琰不耐的揮手道:“不必再說了,朕乏了,想必你也累了,這些日子便將手中的事交由紀昭媛措置吧。”
承琰見狀並未多說,對惠妃道:“你先歸去吧,好好照看靖安。”
我一怔,本來承琰一向都未曾信賴是我所為,不過是因我們之間的爭論而蒙了眼,又對我心中有氣,纔會那般狠心…
我見狀勸道:“皇上,他們許是當真不知,皇上又何必傷及無辜,左來臣妾並無事,還請皇上放過他們。”
鞠問一通後,皆說為昭陽宮備變質的飯菜是因受了馮全的叮嚀,但不知菜中有毒一事,承琰大怒,命人將一世人押入慎刑司拷問。
我抓著承琰的手緊了緊,焦心道:“皇上,臣妾想去看看靖安。”
一眾宮人嚇的不輕,連連哭著告饒,承琰煩躁的擺了擺手,孫長勝忙叮嚀著侍衛將人押了下去。
我看著地上瑟瑟顫栗的一眾主子,馮全向來拜高踩低,權勢的很,而每日為昭陽宮送餐的寺人,也因我失勢而從未敬我,日日來此皆是趾高氣昂,這二人皆不值得憐憫,但其他的人,與我也從未有過節,實屬無辜。
惠妃神采閃過一絲慌亂,強自平靜道:“皇上,臣妾從未教唆馮全怠慢昭妃,更不會下毒暗害mm,臣妾不知馮全受何人教唆,誣告臣妾,還請皇上明察,還臣妾明淨。”
殿內畢竟歸於安靜,承琰看著惠妃,凝眉不語。
承琰道:“你放心,朕一會兒便派太醫去瞧瞧,不會有事的。”
我躊躇道:“但是…臣妾擔憂靖安…”
惠妃眼中含了淚水,緊咬著下唇。
惠妃一驚,“皇上…”
承琰冷聲道:“若不消刑,他們又豈會說出本相,光是怠慢於你,也充足定罪。”
惠妃聞言指尖微微一顫,“恭喜mm了…隻是靖安一向便體弱多病,這些日子又病了,此時怕是不宜折騰,本宮歸去後也會極力照看,待他身子好了,本宮會親身將靖安歸還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