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了眼淚,定定道:“待我出了月子,我定要將此事弄清楚,如果母妃有恙…我毫不會善罷甘休…”
承琰歎道:“皇宗子便是如此,聽母後說,那孩子身子弱的很…寧兒放心,朕會將最好的東西都送來昭陽宮,必然會讓靖安的身子健旺起來。”
容瑾見狀倉猝用手帕為我擦去眼淚,心疼道:“娘娘,這坐月子但是哭不得,如果落下眼疾,便費事了。雨妃娘娘那樣的脾氣,又怎會走到那一步,定是訛傳,娘娘切莫再想了。”
我目無焦距的看向窗外,幽歎道:“容瑾,如果當年母妃未曾與父皇疏離,如果我從小在父皇的心疼下長大,統統是不是就會分歧?我也不必在這深宮裡謹慎翼翼的活著。”
而我想著母妃的安危,一向神采泱泱,倚在床頭悄悄的看著靖安熟睡的臉,思路卻已不知去處了那裡。
如汐聽我所言,不再為孩子做衣服,而是不時拿一些小玩意來給孩子玩耍,隻是靖安還小,還不曉得用手抓東西,隻是一雙黑豆似的眼睛來回的看著。
承琰日日來此看望,見我愁眉不展,不時安撫一番,並說已派使者去往華國,過些日子便會返來複命,我聞言心中略微安寧了些,卻又無端的有些驚駭,如果使者返來,奉告我傳言為真…我不知本身如何能接受的住…
我並未推讓,緩緩的將目光移到那張甜睡著的小臉上,思及華國中安危尚不知的母妃,鼻尖一酸,“臣妾不求他有多大的出息,隻求他能一世安然,好好的活著…取‘安’字為名,皇上感覺如何?”
我有些心疼道:“早產的孩子,到底不比足月的孩子健旺,周正說皇兒的身材怕是比平常的孩子弱一些,若不謹慎關照,隻怕更輕易抱病些。”
午後,承琰便來了,見孩子甜睡著,垂憐的摸了摸孩子柔滑的臉,思考著道:“皇兒還未起名,不知寧兒心中可有設法?”
亦顏與如汐也經常來看望我與孩子,不時拿幾件新做的小衣,對此我不由笑言:“孩子長的快,這麼些衣服,怕是還將來的及上身,便已經小了,你們但是要把我這寢殿堆成小山不成。”
容瑾聞言一怔,“娘娘本日封妃,待皇子滿月便要行冊封禮,娘娘本該歡暢纔是,怎的到傷懷起來了?”
不到晌午,各宮的犒賞與賀禮紛繁流入了昭陽宮,又因我尚在月中,不便見客,也省去了諸多費事。
容瑾安撫道:“許是訛傳罷了,為的就是將娘娘推入險境,娘娘現在在月子中,還是甚麼都不要想,好生歇息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