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下方坐著的初入宮時被封為小儀的蔣氏,現在已侍寢晉位的蔣嬪擺佈看了看,有些鄙夷道:“我們這些經得皇上親招入宮的姐妹們另有幾位尚未侍寢,倒是這起子主子眼高於頂,想以卑賤之身與我們平起平坐麼?”
隻見陳婕妤恍若未聞,麵不改色的悄悄坐著,彷彿並不在乎懿元夫人的編排之語。
懿元夫人聞言輕笑道:“皇後說的極是,當年昭貴嬪入宮近半年才侍寢,現在誰又能與之比肩呢?先侍寢的,一定便是悠長的。”說著似不經意的看了陳婕妤一眼,暴露不屑的笑意。
惠妃笑道:“恩寵這件事,誰又能料得準,又有何遲早之分,當年夫人最早奉侍皇上,可現在還是得皇上愛重,臣妾們但是如何都戀慕不來的。”
我掩下心中的嘲笑,麵上現出一絲哀傷,欣然道:“誰說不是呢,但願其他宮人能以此為戒,此後循分做事,也算佩祥死得其所。說到底跟了臣妾好久,臣妾心中老是有些不捨的。”
懿元夫人嗤笑道:“榮嬪又豈能比之mm宮中的人分毫呢,榮嬪一躍成了主子,又為皇上誕下子嗣於社稷有功,可佩祥還未成為嬪妃,倒是幾乎害mm喪子,憑著這一點,本宮可不敢與mm比較。”
我微微點頭道:“多謝皇後孃娘體貼,幸虧周太醫發明的早,臣妾並未有大礙。”
劈麵的惠妃聽後輕咳了一聲,溫聲道:“在坐的姐妹們有多數是新人,夫人又何必提及舊事呢,擺佈昭貴嬪無礙便是萬幸。”言罷又轉向我道:“有孕之人最是辛苦,昭mm已然熬了八個月,更要到處謹慎著。”
又閒話一番,皇後才遣世人散了。
皇後正襟端坐,暴露一國之母該有的端莊神采,溫言道:“皇上的情意,豈是我們能隨便測度的,儘管做好分內之事便是了。該得的,天然不會少分毫。”
袖中的雙手已然緊握成拳,儘力不讓恨意浮之大要,我暴露一絲恰到好處的淺笑,點頭道:“此事是臣妾粗心了,佩祥一貫誠懇,未曾想竟是心比天高,幸虧皇上已將之措置,也算是給臣妾一個交代了。”
我點頭道:“是,多謝娘娘體貼。”
這時,下方的尤小儀神情體貼的看了看我,忽而道:“皇後孃娘說的是,隻是我們的恩寵事小,臣妾覺得,眼下要緊的,還是昭貴嬪娘孃的身孕,臣妾疇前聽家中白叟提及過,有孕之人親身謄寫送子經,拿到佛前用心朗讀,可保佑孩子安然出世,無病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