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妤將身子微微側了側,麵色恭敬,聲音如流水般溫和:“娘娘言重了,不知臣妾是否叨擾了娘娘安養。”
見我收下,陳婕妤麵上綻出笑容,仿若院中初開的百合,敞亮而高雅,“娘娘喜好便好。”
玉緣思考著道:“尤小儀家世淺顯,性子也不像個能裝著苦衷的,天然好掌控些,安貴嬪雖居主位,卻不得寵,華儀宮天然要想著旁的棋子了。”
陳婕妤聞言忙道:“娘娘說的那裡話,過分素淨的東西臣妾也不喜,這耳墜素雅風雅,臣妾很喜好。”
玉緣道:“方纔聽著陳婕妤話中倒是有些難過,想必入宮以來,也並不順心,那尤小儀姿色過人,又與陳婕妤同住一宮,性子也不像個暖和的,怕是仗著皇上的愛好,陳婕妤也冇少受她的冷言冷語吧。”
陳婕妤點點頭,有些赧然道:“娘娘有孕,不該用的自是都有忌口,是臣妾多言了。”
陳婕妤的麵色舒緩了很多,“多謝娘娘欣喜,娘娘如此良善賢淑,上天必會多眷顧娘娘一些,娘娘定會生出個安康的孩子。”
我笑道:“瞧mm說的,莫非疇前將本宮想成了蠻橫潑婦不成。”
陳婕妤暴露一絲嬌羞之態,卻又毫不造作,行動輕緩的起家道:“多謝娘娘,臣妾叨擾了娘娘好久,娘娘想必也乏了,臣妾便先告彆了,娘娘好生歇著。”
我並未有何不快,笑言道:“無妨,mm也是美意。入宮這些日子,住的可還風俗?”
我含笑:“無妨,mm還年青,此屆妃嬪中以mm位分最尊,如此得皇上看重,今後必會恩寵無窮,又何必在此時傷懷。”
玉緣暴露一絲含笑,“這陳婕妤出身世家,倒是看著不矯揉造作,也不令人討厭。”
陳婕妤又欠了欠身,坐到了下方的位子上。
說話間,玉緣已將東西拿來,恭敬的呈與陳婕妤。
話一出口,隻覺這場景有些熟諳,細一回想,不由苦笑,一年多前,老是旁人這般與我客氣的言語,現在,我已入宮近兩年,而這狀若體貼之語,也已是我對新人的問候。
陳婕妤姣好的臉上暴露一絲內疚,“疇前在閨中時,便聽聞娘娘姿容出色,寵冠後宮,未曾想娘娘貴為一國公主,竟如此夷易近人,臣妾敬佩不已。”
我笑了笑:“mm這份情意再好不過,如果重禮,本宮倒不敢收了。”
玉緣聞言往寢殿那邊去了,我又轉而看著陳婕妤含笑著道:“本宮久居深宮,手邊也冇甚麼奇怪東西,見mm氣質幽然,那副耳墜mm戴著非常合適,還望mm莫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