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道:“夫人何故如此妄自陋劣,皇後孃娘是中宮,執掌鳳印辦理後宮天然理所該當,卻也並非專斷****,夫人當日若真故意徹查此事,皇後孃娘還會指責夫人不成?”
懿元夫人嘴角勾起笑意,又道:“皇後不過是利用了中宮的權柄,何必如此自責,說到底也是皇後過分年青,不免暴躁了些,還請皇上諒解皇後此遭。”
幾名寺人那裡還肯讓其在皇上麵前礙眼,倉促將其拖了下去,告饒的喊聲垂垂遠去,其他宮人此時也嚇的不輕,踉踉蹌蹌的被押著送回了暴室。
這時承琰又將目光放到了懿元夫人身上,很久才道:“比來宮中不承平,皇後年青,多少有些力不從心,便命懿元夫人與惠妃共同幫手皇後措置六宮之事,紀昭媛也從旁幫手吧。”
一番話看似為皇後討情,但是承琰的眉頭更加舒展,我回想起那****與我說的那番話,雖被我壓服,承諾再給皇後一些光陰,然此時承琰怕是又動了那番動機,畢竟此事直指皇後辦事不周,本來承琰已對其有所不滿,本日怕是更甚了。
此番話雖不重,然幾人還是神采一凜,忙起家回聲,皇前麵色凝重的道:“是臣妾無能,不能給皇上一個承平的後宮…”
殿中歸於安靜,見承琰動了怒,新入宮的妃嬪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恐怕說錯了甚麼,肇事上身。
承琰沉默了一陣,將目光放在跪在地上低頭請罪的皇後身上,見其涓滴不為本身辯白,又主動請罰,承琰畢竟肝火消了些,向皇後伸脫手,“此事不能全怪你,地上涼,起家吧。”
懿元夫人見此不由蹙眉,握著絲帕的手不由的緊了些,那質地絲滑的錦帕在她手中變的發皺。
安貴嬪聞言冷哼道:“昭貴嬪此言倒是輕巧,莫非皇後孃娘誤判了是非,使得錢承諾枉死,鬨鬼一事又使得宮中姐妹們民氣惶惑,史常在也死於非命,便也這般算了麼?”
這些日子心中的迷惑終是在此時清澈起來,一件件的事聯絡起來,本來竟是環環相扣。
懿元夫人輕笑道:“正如昭貴嬪所言,史常在與錢承諾都不在了,這些主子又有何來由要編出這些來誹謗史常在呢?”
承琰聞言不由怒極,連連嘲笑道:“無人值夜…你們便是這般奉侍主子的嗎?乃至主子何時分開宮中,竟渾然不知。”
二人忙點頭,連聲道:“奴婢們實在不知,怕是…怕是…錢承諾的幽靈前來索命…”
皇後視線低垂,悄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