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慌亂的昂首看了承琰一眼,又倉猝低下了頭,“回皇上,確…確有其事…是奴婢當日受了勾引,做了不該做的事…”
很快,隻見侍衛押著幾名宮人入了殿,幾名宮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
安貴嬪故作驚奇道:“本來如此,臣妾還道若真是錢承諾所為,東窗事發,受罰是天然,何故要尋了短見,未曾想竟是被人誣告,又是這不但彩的盜竊之事,難怪會如此想不開。”
章嬪亦介麵道:“臣妾當日也覺著錢承諾不似那般奸猾之人,原是受了這等委曲,好端端的一小我,真真是可惜了…”
尤小儀緩慢的瞟了眼麵色陰晴不定的承琰,細聲道:“留的青山在,不怕冇柴燒,不知當日錢承諾是多麼的絕望,纔會自斷後路,做出那般斷交之事。”
承琰抬手指了指方纔說話的那名宮女,冷聲問道:“她說的,但是究竟?”
此事死無對證,又趕在錢承諾頭七那日夜間,世人天然與鬨鬼一事遐想到一處,更加民氣不安。
說到此處,懿元夫人抬眼看了看與承琰並肩正坐的皇後,隻見皇後蹙了蹙眉,等著懿元夫人往下說。
對此承琰雖不悅,卻也並未多言。
懿元夫人瞟了皇後一眼,道:“比來宮中謊言四起,民氣實在不安,現在又事關錢承諾與史常在,臣妾隻得將此事稟告了皇上,由皇上來決計。”
那日事發時這柳兒在皇前麵前出言指證錢承諾,言辭鑿鑿,現在倒是受人教唆,皇後不由氣極,憤怒道:“當日你如何受人教唆,一五一十的說來。”
安貴嬪有些不屑的嗤笑道:“原覺得皇後入宮,凡事都有人做主了,誰曾想竟是唱了一出竇娥冤。”
聽著世人你一言我一語,承琰麵色愈發丟臉,沉聲問道:“你既說當日之事是史常在所為,那幾名宮人此時在那邊?”
第二日午後,聽聞皇後查問了姝堯宮高低,那日無人聽到史常在殿中有響動,殿內也並無陳跡證明史常在被人所害,而臨淵湖又地處偏僻之地,四周並無宮殿,由此隻得猜想史常在單獨出宮散心時不慎墜入湖中,又因奉侍史常在的宮人瀆職,將他們打入暴室退役。
此言一出,座下不由微微嘩然,我一樣有些驚奇,卻不是驚奇這所謂的本相,而是懿元夫人的手腕,如果早對此有所思疑,又為何一向不出一言,由著此事鬨的如此不成清算,本來竟是等著在此時做文章,當日此事是經皇後措置的,現在若被證明錢承諾是受人讒諂,白白枉死,皇後必身受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