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此時仍舊抵賴妄言,我心中討厭更甚,冷聲道:“史常在這話當真是衝突的很,此事究竟誰在妄自虛言欺瞞,還未可知。本宮此時也想曉得,是誰在大膽扯謊矇蔽本宮,隻是本宮孕中精氣神不敷,自不肯與你等多做膠葛,這些話,還是留著同皇後孃娘說吧。”
皇後點頭笑道:“貴嬪當真明事理,難怪皇上愛重你。疇前便聽聞貴嬪寵冠後宮,卻不嬌縱,行事待人謙恭有度,本宮入宮這些日子,才知傳言果然不虛。”
我道:“那錢選侍看起來非常怯懦怕事,倒不像敢出言挑釁之人,怕是史常在與許良娣無禮在先,如許的人,懲辦一番也好,若能藉此得皇後靠近,也天然是好。”
聽到動靜後我隻是淡淡一笑,三月不允侍寢…許良娣本來便無寵,這一懲戒於她而言或許無關痛癢,但是對於初入宮的史常在來講,無異於斷了前路,家世位分本來就寒微,且隻在殿選時與皇上有過一麵之緣的新人,這三個月足以讓她消逝在皇上的影象中。
皇後這一把火,想必足以讓新入宮的妃嬪們循分一些光陰了。
我淡淡道:“許良娣不是也如此麼?白費她在宮中待了幾年,卻還是如此愚不成及。”
我嘲笑道:“史常在方纔還言辭振振,要本宮懲罰錢選侍,此時卻怎的又要息事寧人了?”
我垂首道:“是,臣妾定當謹慎,多謝皇後孃娘體貼。”
史常在見狀忙賠笑道:“皇後孃娘掌管六宮,自是繁忙,此事便不必轟動皇後孃娘了。且娘娘懷著身孕,臣妾們也無甚大事,豈敢再辛苦娘娘。”
我恭謹的坐在坐中,點頭道:“皇後孃娘常日事件繁忙,卻肯惦記取臣妾,娘娘如此體恤,臣妾不知如何酬謝纔好。”
傍晚向皇後存候時,待皇後命世人跪安後,又道有些安胎的補品要贈送我,命我稍留半晌。
見我要將事情推給皇後,幾人皆是神采一變,現在不過是吵嘴爭論,停歇了便也罷了,一旦鬨到鳳鸞宮,必會有人遭到懲罰。
回到宮中,我有些怠倦,小腹有些模糊的下墜感,我隻道是本日未好好臥床歇息,有些累著了,便早早歇了去。
玉緣點頭應道:“如此自是功德,娘娘定要好生掌控此次機遇纔是。”
見皇後說的隱晦,然我二人亦心照不宣,我陡峭道:“初封的妃嬪入宮光陰短,不免莽撞率性些,娘娘如此懲戒,雖不成保她們悠長不再肇事,卻也可震懾一番,讓她們心中曉得中宮的嚴肅。心有所懼,纔可束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