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伸手將我攬過,讓我靠在他的懷中,歎道:“迎娶鄭虞誠為後,也是不得已之事,朕即位年限尚短,現在朝廷民氣渙散,並未全然為朕效力,朝外楚宣二國又多有勾搭,對我雲國實乃威脅。大將軍鄭毅手握多處兵權,隻要收為己用,朕纔可放心。”
承琰道:“此次太尉之女與戶部、吏部及刑部尚書家中女眷皆有當選,太尉疇前乃朕的徒弟,又掌管軍事,他的女兒,朕欲給其正四品容華之位,六部尚書女眷有五人,擇了嬪位與從五層次份,餘下的秀女,皆是朝中與處所官員女眷,朕便交由皇後與惠妃商討而定了。”
承琰輕揉著額頭道:“前朝後宮牽一髮而動滿身,實在令朕頭痛,常常來你這裡才氣得半晌輕鬆。”
我聞言一笑:“皇上就會哄臣妾,既如此,臣妾便隻要皇上心中的那一角便足矣,不然難道成了那魅惑明君的奸妃不成。”
我柔聲道:“臣妾笨拙,也不能不時為皇上解語排憂。”
邊上的玉緣忙上前扶著我坐起,將軟枕墊在了我腰後。
承琰笑意更深:“寧兒經驗的是,隻是怕是冤枉了朕,朕心中,除了寧兒,天然還要裝著江山社稷,若全然裝滿寧兒,世人難道要罵朕沉迷美色,昏庸無道?隻是寧兒怕是還需再漂亮一些,留些空地給我們的孩子纔是。”
我道:“臣妾的心小,以是隻容得下皇上一人,比不得皇上,隻給臣妾一角,竟還要留些處所裝彆的女子。”
承琰輕撫著我的臉頰,道:“你是朕敬愛之人,也是這後宮獨一不與家屬權勢牽涉之人,朕隻想好好的心疼你,旁的,不必你去操心。”
時近晌午,本靠在軟枕上拿動手中的詩經隨便翻看著,精力不覺睏乏起來,竟不知何時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聽到床邊有響動,我緩緩的展開雙眼,見麵前有人影閒逛,我帶著睏意展開雙眼,卻見承琰正坐在我身側,笑著望著我。
因月份大了,經常感覺腰部痠疼,常常倚在塌上,玉緣便將一個厚厚的鵝絨軟枕放在我的腰後讓我靠著,倒也舒暢很多。
我聞言輕笑:“臣妾不過是儘了妃嬪該儘之責罷了,怎的卻成了勞苦功高之人,豈不逼著臣妾感覺本身委曲麼?”
我聞之動容,又用心楚楚道:“不知屬於臣妾的這塊處所,又有多大?”
承琰握著我的手道:“方來不久,見你睡著,不忍喚醒你,這幾日,你實在受累了。”
我邊用手撐著床榻欲坐起家,一邊道:“皇上何時來的,怎的也不喚醒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