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惠妃走後,玉緣依著周正的方劑下去為我煎藥。
想起那位皇後,我不由歎道:“如此後宮有了端莊主子,很多人的心機也該落地了,隻是不知這位皇後是何脾氣。”
亦顏親身扶了我躺好,心疼道:“即便是帝後大婚,然你畢竟懷著身孕,關乎皇家子嗣,即便不去,想必也無人怪你,何必如許強撐著。”
我道:“想必生自武將世家,家訓亦分歧平常,我看皇後端倪中倒是有著幾分練武之人的豪氣,又豈會任由妃子編排。”
惠妃因需籌辦晚宴之事,肯定我無礙,便也並未多留,叮囑了幾句,便拜彆了。
亦顏焦急道:“如何了?”
我懸著的心也終是放下,本日帝後大婚,後宮妃妾自該尊崇禮法,我腹中的孩子如果以有了閃失,不免有人誹謗於我,道我故作矯情,在皇上大婚之際博皇上側目,閒言碎語自不必說,怕是如此亦會陷皇後於不義之地,皇後不免不免為之不悅,畢竟本日初見皇後,是何本性也全然不知,天然謹慎些為好。倒是見其方纔麵對懿元夫人的挑釁,不卑不亢,不溫不火,倒也並非軟弱可欺之輩。
周正麵色陡峭道:“無礙,隻是娘娘本日過於勞累,動了胎氣,喝些安胎之藥好生歇著便是,這幾日萬不成再受累。”
等了不一會兒,周正便疾步自外而入,倉促行了禮,便忙為我診脈。
回到昭陽宮,小腹仍舊不適,卻也疼的不甚短長,由著宮人謹慎翼翼的將我扶到榻上。
我苦笑道:“皇後乃後宮之主,我自應將該有的禮數儘了纔是,宮中人多口雜,我若不去,今後不免有人拿此事來做文章,畢竟對皇後的脾氣不知,還是謹慎些為好。”
我道:“我知姐姐體貼我,我今後自會謹慎,本日的晚宴,我怕也不能去了。”
亦顏道:“我們該做的都已禮成,餘下的便是帝後的洞房之禮,晚宴也自是無關緊急了。”
亦顏思考著道:“將門之女,天然不是軟弱之輩,本來我還擔憂這位新後會遭懿元夫人一流欺辱,可本日看著,倒是平靜的很,懿元夫人那般出言刁難,皇後倒也應對恰當,毫無慌亂驚駭之意。”
晚間設席,承琰特下旨命我在宮中好生歇息,不必前去,加上我本日確是怠倦,故而簡樸的用了些補湯,又在庭中走了走,便歇了去。
亦顏道:“你此言天然有理,隻是如果孩子有恙,難道得不償失。”
抬轎的寺人一起腳步很快,卻也走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