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中早已驚濤駭浪,然我深知懿元夫人奉告我此事的企圖,豈能讓她如願,麵上一如常色,笑著道:“憑他甚麼好處所,又如何能比得過夫人的華儀宮呢,若說恩寵,夫人自是獨一份的。”
我道:“那貴妃疇前就住在昭陽宮,死的又是那般慘痛,一想起我便不安,總感覺心突突的跳著,又如何能放心搬到昭陽宮居住。”
玉緣安撫道:“這些也是宮中訛傳罷了,想必皇上也未曾在乎,隻因昭陽宮離乾陽宮近,又寬廣富麗,故而將其賜給娘娘,娘娘從未做負苦衷,又何懼神鬼。”
懿元夫人見我不語,飲了口茶,持續道:“當年呂後在高祖駕崩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曾經得寵對其不敬的戚夫人…去其手足,挖眼,煥耳,飲啞藥,使其居於廁中,生不如死…先太後便是效仿呂後,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幸那貴妃受儘先祖寵嬖,終究卻淪為人彘…受儘折磨,抱恨而死…”
玉緣回聲,將那精美的銀盒拿了下去,而我對付了好久,終是有些乏了,便回寢殿歇著去了。
我看了一眼那盒子,忽而心中有些煩亂,冷冷道:“她送來的,再貴重的東西,我也是不敢受用的,放到庫房裡吧。”
我聽著已是渾身發寒,渾身毛髮都不由豎起,掌中濕透,極力保持著常日的平靜,淡淡道:“臣妾從不知這段舊事,如此聽來,那貴妃真真悲慼,實在讓人聞之悚然。”
玉緣見我麵色非常,歎了口氣,道:“是,那貴妃也是不幸,隻是此事已疇昔多年,先太後也已仙逝,無人再提及此事了,娘娘不必介懷。”
玉緣看了眼懿元夫人送來的賀禮,謹慎問道:“懿元夫人送來的這對翡翠鐲子,質地極好,倒是可貴的寶貝,不知娘娘欲如何措置?”
懿元夫人笑容深諳道:“那昭陽宮,真真是個好處所…雖在那貴妃以後再未住人,然聽聞宮內一應物品極儘豪華,可見皇上待mm異於旁人。”
我道:“話雖如此,但是那處所,我一想起便不由有些驚駭…”
我點頭道:“臣妾不知。”
我起家道:“夫人本日屈尊來此看望臣妾,臣妾感之不儘。”
懿元夫人輕拍了拍衣袖,麵上儘是笑意,回身拜彆。
容瑾聞言也擁戴道:“玉緣說的不錯,娘娘可莫要著了懿元夫人的計,再說奴婢們日日陪著娘娘,不會有事的。”
見其出了殿,我緊繃著的氣味終是堅固下來,下認識的將手護在了小腹之上,看著玉緣,顫聲道:“她說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