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說辭到底有些薄弱，霍延泓天然不會等閒信賴，卻又尋不出旁的證據，便讓人將敦肅夫人身邊靠近的宮人儘數送進了宮正司拷問。

當晚恰是一場大雪將至，沉沉欲墜的天涯，非常陰翳。初春凜冽的北風吹過，捲起地上的積雪。那積雪之上，遍及著殷紅而奪目血跡，大片大片的將純白的雪色染成了猩紅的赤色。

雲千雪便笑嗬嗬道：“倒也冇乾係，這幾日我尋了機遇總要劈麵問個清楚。我隻是怕凡事都是不明不白的模樣，可當真讓民氣生不安。”

白芍連連點頭，喜滋滋道：“可不是！梁婕妤誕下公主晉位以後，常常見了我們娘娘老是頤指氣使的。現在我們娘娘不但先她一步升為貴嬪，穩穩的擋在她的前麵。皇上還欽賜了封號，可要大大的超出她去了！”

“那本宮又是幾時進的偏殿？”

雲千雪與薑子君二人同在合歡殿裡，聽宮人將敦肅夫人昔日之各種罪過一一回報以後，薑子君不由鼓掌稱快，道：“皇上還肯留她一條性命，算是便宜她了。照我說，如許壞心眼兒的人，合該賜死才痛快。”

雲千雪回身，也不走近那宮女，隔著幾步，自下而上的打量著那名宮女，清淩淩開口道：“是你奉告給畫眉，除夕家宴那日，隻要本宮進過偏殿？”

宮女恍然點頭，“有的，娘娘身邊有跟著宮人。”

少時，平淡又慵懶的聲音自窗子裡傳出來，悠然道：“很好，鄭氏一去，便帶著那些前塵舊事入土。”她說著，慢幽幽的笑起來，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今後的日子，才真真兒叫一個清淨！”

花楹在一旁賠笑的提示白芍道：“我們小主現在晉升為翊貴嬪，我們也該改口稱娘娘纔是！”

“你如果記性當真如許不好，又如何會言之鑿鑿的說是本宮害死了靈慧公主。”雲千雪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令這宮女額上排泄了汗珠。雲千雪也不再與她多說，向著霍延泓福了福，道：“皇上儘管讓人鞠問這個宮女，必然能問出來。臣妾方纔酒飲得很多，方纔有著了風，現下精力實在不濟，先歸去了。”

小宮女有些張口結舌，“這，這，奴婢，奴婢記錯了，是有……”

雲千雪不慌不忙的笑起來，輕緩的開口，“這話便說的不對了，本宮當時清楚同裴芳儀一道進的偏殿，就算是一前一後出去的，也未曾相隔太久。你怎的冇瞥見裴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