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大長公主是顧家的當家屬母,又是上了年紀的,就算是入宮也未曾膜拜。現在見安寧太主如許疾言厲色,不免有些錯愕。卻並冇立時跪下,而是道:“母親,好歹蘭兒是宮裡的娘娘,就……”
漢陽大長公主忙上前扶起顧臨怡,雖說也是萬般的不肯與不捨,卻隻能依著安寧太主的意義,讓人立時籌辦,隔日送顧臨怡回宮!
安寧太主道:“我可說錯了嗎?青萼的事兒,你明曉得也不攔著!竟結合滎陽,去威脅天子。你是冇脫手,可莫非天子是個傻得麼?不曉得是顧家在背後使力?你胡塗,你太胡塗了!若你凡事還是如許鋒芒畢露,一點兒都不為顧家高低考慮。這個當家主母,你也不必做了。痛快兒讓老二媳婦來!”
漢陽大長公主立時給顧臨怡使眼色,悄悄拽了拽顧臨怡的衣袖。顧臨怡卻彷彿冇瞥見普通,直直道:“是,她是青萼。”
“奪人所愛!”顧臨怡恨得雙眼通紅,這四個字從口中勉強擠出來,隻覺著內心非常酸苦,咬的牙根兒都跟著酸起來。
漢陽入府多年,何曾見過安寧太主如許峻厲的神情。不免有些著慌,立時拉著顧臨怡跪下。顧臨怡倒是僵在原地,不情不肯的才屈了膝。
便聞聲殿外風風火火的喊道:“來了來了,脫手了!”薑子君腳下帶風,正堪堪踏進內殿。
安寧太主反問道:“那她明顯早曉得此中究竟,如何不剛回宮的時候就如許做?你立時給孤回宮,不準在顧家留一天!”
顧臨怡寂然跪坐在地,已經是淚落漣漣,內心又是恨,又是痛。最後隻聽安寧太主冷然說道:“送顧妃回宮,今後冇甚麼要緊,也再不必打著儘孝的燈號返來了。孤這身子,擔不住幾次!”
雲千雪笑吟吟去拉過他的手,鑽到他的懷裡,軟聲笑道:“怪尹公公做甚麼,這人間哪有不通風的牆?”
雲千雪可貴抬頭,主動的在他臉頰印了一個軟軟的吻道:“這句話,合該說給你本身聽!”霍延泓哈哈一笑,正欲回吻下去。
安寧太主緊緊盯著顧臨怡,道:“抨擊?孤方纔當真不信內裡的傳聞,可現在算是信了。當初,真是你害了青萼!現在又要置她於死地,是你心中有鬼!你對不住她,能不心虛嗎?”
且說啟曌城中,關於顧臨怡與顧家的傳聞甚囂塵上,霍延泓一向留意朝堂和京中的異動,聞聲這個信兒以後,多日壓在內心的大石頭立時落了下去。可轉眼,便猜到了鞭策這件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