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雪不由將信將疑的問道：“不是襄城長公主？榮妃、襄城長公主另有嘉妃之間，因何會絞在一起？榮妃不是與貴妃早有勾搭？有了貴妃，榮妃何必再去用嘉妃。何況，你不過是嘉妃身邊的宮女，你如何會曉得這麼多的？”

燕雲曉得雲千雪的籌算，垂首，麵上帶著些許無可何如，“流民的事兒，是溫家大爺溫意禎通過王閣老和郭大學士做下的。溫家隻是從旁教唆，到底未曾真真正正的插手此中。另有，派去攪亂流民的那些人，是如何查都查不到溫家身上去的。因為他們本身都不曉得，到底是在幫誰的忙。何況，當初皇上已經重懲了王閣老和郭大學士，不成能再去動溫家，如果動溫家，那麼王閣老和郭大學士就是冤枉的。奴婢覺得，皇上毫不會冤枉任何一小我。”

燕雲不敢看她，“娘娘入宮以後，嘉妃因著娘娘您長得與永安郡主相像。以是，動了心機，想讓宮正司的人去給娘娘您驗身。以後將娘娘您從堆秀山上推下去，往娘娘您的藥中下東西的也是嘉妃。娘娘被冊封入宮後，那蛇禍的事兒也是嘉妃威脅楚嬪所為。嘉妃還讓王氏去教唆太後，讓太後因為雍王之死而討厭娘娘您。隻是王氏最後被太後嫌棄，再不讓入宮了。嘉妃教唆宛良媛尋出來柳榆與小靈子，並在壽康殿指證娘娘您。另有，嘉妃冒充了娘娘您去了宛良媛的寓所。”

侍立在一旁的李香薷與綠竹聽的有些發楞，這些話實在不能不叫人瞠目結舌。

燕雲微微咬唇，最後，似是下定了決計，沉沉吐出一口氣，道：“是，奴婢不敢坦白！溫氏與王氏兩人恐怕榮妃與宣城長公主不會善罷甘休。以是，以是溫氏發起王氏出麵向宣城長公主告密。將這前前後後的事兒都推到了端敏皇後的身上。榮妃深恨端敏皇後害了貞穆公主，本來是想公開裡攙扶王氏入東宮。隻可惜王氏終究冇能當選，榮妃便是將目光轉到了溫氏的身上。”

雲千雪氣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寸長的指甲被她大力的折斷。那指甲咯的手掌生疼，有粘膩的液體從手掌內心流溢而出，她倒是毫無知覺。

李香薷在一邊瞧著，忍不住冷然哼笑道：“燕雲姑姑現在都已經到這個境地了，何必再吞吞吐吐的，你如果照實相告，元妃娘娘天然能保著你平安然安的。”

“您入冷宮以後，錢姑姑的折磨，如嬪要將您強行從冷宮帶走也是嘉妃的主張。另有，酸梅內裡的紅果是嘉妃教唆的皇商曹家，您無端早產，是嘉妃在您宮裡擺著的鮮花中放了能讓人氣血湧動的毒花。楚嬪的事兒、流民的事兒、回京船上的毒藥、送去給清平公主乳母的人蔘蜜片、承天門自刃、定貴嬪小產，這些也都是嘉妃的手腕。”燕雲說了這麼多話，隻覺著口乾舌燥。將這些都說完，似是將心口的大石頭放了下來，麵上帶著說不出的安然。“至於娘娘問奴婢，嘉妃為何恨娘娘如此。一是娘娘兼併了皇上的寵嬖；二是已經對蘇家、對您動手了，不能心慈手軟；三是在嘉妃眼裡，到底是您害死了她的孩子。另有，嘉妃一開端對娘娘您動手，還是貴妃不想讓您活著。也是貴妃在身後推了嘉妃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