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嬪妾冇聽清楚,”袁婉儀搖了點頭,聲音極細,“隻聞聲那麼些,並且,當時嬪妾實在冇往宮裡人的身上想。都是聽那兩個道姑說的話,也是說的含混其辭。”
馮嵐早聞聲了內裡的動靜,半支著身子,歪在榻上冷然一笑,歎道:“早推測會有這麼一手,可這袁婉儀竟然也摻雜出去了!”
薑子君一聽小人偶二字,當即道:“不能從水裡拿出來,總能從水裡翻開吧?在水裡開了蓋子,再關上也是一樣的。”
德妃溫然含笑,向她簡樸的申明來意,才讓人去四周搜尋。幾個宮女細心的在內殿,明間、次間、儘間都細細的查了也冇查出來。很快便有宮人將一個銅盆端了過來,向薑子君回稟道:“娘娘,從內裡的遊廊下尋到了這個。恪貴嬪的宮人不讓翻開這個。”
“還記得,貧道還記得那處所。是柺子衚衕南起第三家,”甄道姑頭一次被天子與後妃問話,固然嚴峻,倒是規端方矩的都說了出來,“那東西,是,是一個大肚子婦人。不過,做成寫上生辰八字以後,讓把那大肚子婦人的肚子刨了下來。”
得了天子的話,立時又宮人迭聲傳召黃槐帶過來的道姑就進殿。那道姑一身青灰色的道袍,恭恭敬敬的進門,瞧見霍延泓,眼睛也不敢抬,立時跪倒在地,自報姓氏,三呼萬歲。
這厭勝之法在大齊由來已久,在宮中是大忌,明令製止。現在突然聞聲袁楚楚提起,霍延泓內心大是忌諱。深吸了一口氣,緩聲與兩人道:“都先坐吧,等那道姑來再細問問。”
甄道姑被這話嚇得立時伏地,迭聲道:“貧道覺不敢妄言。”
霍延泓麵龐沉肅,悶聲道:“見,立時讓她出去。”
馮嵐靠近了白芷,語不傳六耳的交代了幾句。白芷連連點頭,又讓人打水進門。為馮嵐重新勻麵打扮,換了衣裳。這才慢悠悠的去了明間與德妃、袁婉儀各自見了禮。
白芷進前,將腳踏上的繡鞋擺好,扶著馮嵐起家幫她穿上鞋子,緩聲問道:“娘娘,那東西……”
霍延泓一聽是妊婦,立時肅聲問道:“生辰八字是甚麼?”
那甄道姑連連點頭道:“這,這貧道也不曉得是甚麼人。彷彿就是平常的宮女,此人與貧道說,是幫著家裡的人,讓貧道辦好,將那物件送去宮外的一戶人家裡。”
白芷腳步輕緩,不疾不徐的進了門,緩緩道:“娘娘,德妃娘娘帶著袁婉儀過來了。說是袁婉儀宮裡有個要緊的東西失竊,要四周查一查。請您不必焦急,打扮清算好了再出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