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笑道：“你不大懂這些，不過你這般聰明，隻往細裡想一想也能明白。我本來也不想究查那些暗帳的銀錢是從哪兒來的，隻要個說法罷了。”

雲千雪撐著腰身，另一隻手臂與薑子君搭在一起。薑子君細心看著腳下的路，扶著她道：“傳聞昨兒個乾清宮的燈一宿都冇熄，柳大人幾人也是天矇矇亮的時候纔出的宮門。”

雲千雪自太後宮中存候回宮，用過早膳，便領著幾個孩子去尋薑子君。這月份恰是紫薇花開的最好的時候，兩人乘著儀轎一起往紫薇苑去。

裴似棠也是嚇得不輕，可照比袁楚楚倒又彷彿冇那麼驚駭。隻跟在袁楚楚的身後，有些不甘心的跪地，小聲對付著請罪道：“嬪妾有罪，嬪妾不知兩位娘娘在此。”

“曹家單辦理將作監的總管便充足修這麼一條長街出來？”雲千雪天然難以設想曹家的財力，極是駭怪。

“也不過是麵兒上交好罷了！”

雲千雪順著他的話細細考慮起來，亦發納罕，道：“照說從他們那邊出來的銀子，他們又如何會不曉得。豈會本身給本身挖個坑，本身再忙不迭的往內裡跳？”

那人聞言駭怪的歎道：“德妃娘娘與元妃一貫交好……”

“我們之前瞧見的禁地是皇上特彆給元妃娘娘製作的，也不曉得是誰鬨到了前朝，現在朝臣大半都曉得了，言官遞了奏摺。說元妃是妖妃禍國，今主要讓皇上務必早些下定奪。”這聲音很明麗，雲千雪初聞之下，便聽出來了是裴似棠的聲音。“這前朝眾臣也是酸腐的很，元妃不過是一個女子，又礙了他們甚麼。現在非要逼著皇上措置了……嘖嘖，聽著前朝的動靜，怕是留不得了。”裴似棠說著，聲音中模糊透露著不忍與憤然。

“你倒是個實心眼兒的，”霍延泓笑嘻嘻的抬手點了點雲千雪的鼻尖兒，樂嗬嗬道：“曹家辦理各處的錢自不敢在賬麵兒上記下來。這些暗帳的錢又從哪兒來的。”

這些都是政事，雲千雪一一聽了，也不置喙。見他麵色沉肅，便是柔聲欣喜道：“常言法不責眾。你將要緊的幾人拉下來，恩威並施，想來旁人自此也會收斂。沉屙痼疾都要一點一點的去，你這般勤懇，總有真正海晏河清的時候。”

裴似棠與另一人聞聲這話，驚得一個激靈。從花樹叢中繞出來，便瞧見薑子君與雲千雪站在不遠處。與裴似棠在一起的另一人是婉儀袁楚楚。

彆的一人奇道：“我們在上林苑裡住著都不曉得那禁地內裡到底是甚麼，宮外的人又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