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真如許,便是又入彀了,到時候你劈不死敦肅夫人,亦發罪加一等!”雲千雪順手撥著腰間垂下的絡子,泠泠道:“敦肅夫人身後現在是貴太妃、呂太妃幫襯著。貴太妃、呂太妃兩人都是與太後、端敏皇後一同入宮的人。她們淫浸後宮多年,甚麼冇見過!且說暢音閣的事兒,我小的時候可傳聞過。疇前我娘懷著我的時候,曾幾乎被人從暢音閣推下來。雖說我孃親冇事兒,可撞得卓逸哥哥滾了下去,跌的頭破血流,性命堪憂。現在她們是依樣畫葫蘆。”
霍延泓拉下雲千雪的手,笑意盎然,當真的說道:“如果我不惡棍,他又是如何來的?”
薑子君心有不甘的凝著雲千雪,道:“這件事兒算完了?”
鄭如寶垂首,恭敬語,“臣妾恭請太妃教誨。”
諸人天然不敢再多言甚麼,皆是起家向太後恭敬的福了福,道:“恭送太後。”太後起家搭著踏月的手,頭也不轉的進了內殿。那暗紅織錦的衣襬上用金銀線繡著鳳穿牡丹,自台階前劃過,落在世人的眼裡帶著分外的冷硬與莊嚴。
薑子君聞言,這才神采稍霽,“決計不能輕饒了她。”
等轉醒的時候,霍延泓不知何時坐在了屋子裡,正捧著奏摺看。雲千雪也不作聲,側頭看向穿戴一身月紅色緙金玉龍織錦衣袍,袖口折著淺金色的蜀錦衣緣。他側坐著麵向雲千雪,下頜有些肥胖,帶著清俊的弧度。如冠玉般的臉龐,被窗子灑金的亮光照的非常明朗。一雙烏黑的眉微微緊蹙,極是當真的審看批閱。那模樣漂亮不凡,實在都雅的緊。
貴太妃決計走在前麵,敦肅夫人便亦步亦趨的隨在貴太妃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