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怡不由曲尚侍說下去,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霍的把手上的帳本摔了出去,直接彈到了曲尚侍與張保中間兒,“本宮當初讓你們去籌辦的時候,那話是如何說的?讓你們衡量好了,再把所需的用度遞上來。也是千丁寧萬叮囑,務必記取年初兒花出去的款項。現在又來同本宮說清平公主的生辰宴虧空?有今兒個這馬後炮,早乾甚麼去了?”顧臨怡眼波如利刃普通,瞟向了曲尚侍與張保兩人。
曲尚侍與張保兩人皆是黑著一張臉,半句辯白的話也不敢說。隻怕貴妃早就想到了這一步,以是當初才那樣鬆的放權下來。
這話驚的張保與曲尚侍連連叩首告饒,可顧臨怡隻當作冇聞聲普通與卉春道:“六尚與內侍省因清平公主生辰宴一事,對本宮與賢妃的意旨陰奉陽違,惹了虧空。年宴與正月裡的宴會自不能剝削。如此,便隻能縮減六宮用度,各宮各院裁撤四成下去。至於六尚與內侍省,兩位總管奪職。旁的女官、總管寺人,留職檢察。至於空缺的位置彌補一事,等過了年再說。這一兩日,本宮會先擇兩人出來代為掌管六尚與內侍省的事件!”
顧臨怡這話說的極重,不但將六尚與內侍省都罵了一通,便是連帶著疇前協理六宮最得力的和敬夫人、賢妃等人也貶損了出來。
“本宮現在才曉得,你們這六尚的女官、內侍省的總管可真真兒的好做。隻要瞧著哪邊高,哪邊低一起阿諛疇昔便是!遇見清平公主這事兒,順手撒錢一個個是善財孺子。現在出了虧空,還敢在本宮麵前理直氣壯的辯白?”顧臨怡慢悠悠的截了兩人的話,“那用度的摺子遞上來的時候,本宮有冇有問過你們,是不是支多了?”
顧臨怡這話說出口,是很較著的奉告給這一眾女官、寺人,現在元妃再得寵,宮裡的一應事件也要她說了算。這六尚與內侍省的總管人選,緊緊的握在她手裡。識時務者,天然會留下。那不知進退的,便跟著曲尚侍與張保一樣,落得個開罪奪職的了局。
現在貴妃竟是如此狠厲,眸中帶實在足的諷刺和冷然陰翳,“猖獗!張總管做了數十年的內侍省總管,真是當得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