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康貴太妃目睹該說的話已經說出口,再說下去便是多說無益,她便含笑,岔了話頭道:“司樂司的女官新排了曲子,叫來聽聽可好。”
薑子君捏著帕子為君煥悄悄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兒,眯目笑道:“瞧你熱的!彆折騰人了,與你皇姐看看花兒,坐著吃幾塊糕。省著一會兒又嚷嚷熱!母妃可不給你吃冰碗的!”
雲珠笑咯咯道:“母妃,煥兒奸刁,剛纔還偷偷讓嬤嬤去給他籌辦冰碗。”
薑子君和悅的向她揮了揮手,拉著君煥道:“煥兒,快給蓮母妃問安。”
薑子君尚不曉得怡康貴太妃有削她協理六宮之權的籌算,一心揣摩著該如何能把衛菡萏給逼急了,讓她早些對上貴妃。正揣摩著,便聽宮人回報,說是蓮貴嬪領了宮人去了欽安殿。薑子君乾脆領了雲珠與君煥去禦苑,特地候在衛菡萏回宮必經的路上。
怡康貴太妃忍不住訕訕一笑,“我也是想著家和萬事興,這幾個宮嬪因著那謊言在頤寧宮都起了爭論,您說說,還能不睬?”
黃槐陪著薑子君笑歎道:“也是娘娘經心的原因,我們二皇子落水發了高熱,若非娘娘成夜成夜不睡的照看著,隻怕旁人再冇有如許經心了,也不會好的這麼快。再說,二皇子是娘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與您貼著心,天然瞧不得娘娘焦急。本身也要越長越壯呢!”
君煥也不惱雲珠告狀,隻低頭有些不美意義的低低笑起來,那神情端的是敬愛機警。
太後抬眉,眼中非常安靜,隻淺笑著道:“現在何必來翻這箇舊賬?”
“承天門前持刃割腹的事兒,太後可還記得。”怡康貴太妃微微垂眉,咳了咳,慢悠悠的向太後問道。
太後仍舊雲淡風輕,麵無波瀾的問怡康貴太妃道:“你好好的如何提及這個來。”
怡康貴太妃攏了攏髮髻,緩緩道:“宮外關於後位的猜想一向不竭,我隻怕德妃那邊越來越刺眼,如果收回德妃協理六宮之權,也能將宮外那些無端的猜想壓下去,也是真真兒的心疼德妃。再不然,太後再從幾位妃子裡則幾人一同幫著。如此,日子也能過得安安穩穩。”
怡康貴太妃恭敬的應下,立時打發跟著本身的宮人去請。
衛菡萏倒是硬著頭皮否道:“許是貴妃娘娘也為了七皇子好吧,仲春二的時候,因為臣妾一心想要見七皇子,才惹出了那麼多的費事。”
衛菡萏眼波一向落在兩個孩子那一處,聞聲薑子君與黃槐的話,內心自是非常的酸楚,便也擁戴著道:“恰是,臣妾一瞧,便曉得二皇子最是個乖順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