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怡咬牙,道:“對,他霍延泓欠本宮一個名分。本宮是太子妃,是先皇冊封,八抬大轎抬進宮的嫡妻。霍延泓便是皇上,也不能停妻再立旁報酬後!”
顧臨怡狠狠的咬牙,道:“但是,她現在出來了。她竟然有了孩子,從冷宮裡出來了!”顧臨怡一雙眼睛通紅,透著濃厚的恨意,咬牙,不能自已的沉浸在氣憤中,“她如何如許好的運氣,竟能有了孩子,竟還能從冷宮裡出來!”
卉春是顧臨怡的家生丫頭,從小服侍著顧臨怡長大。這麼些年裡,她何曾見過顧臨怡如此歇斯底裡的失態模樣?
卉春一麵拍著顧臨怡的背,一麵心疼的說道:“娘娘,端敏皇後不是也不能生養?可她不還是有皇上在膝下照養。另有,另有太後。太後也未曾有過孩子,一向養著疇前的大殿下。現在,獲得了萬人之上的高貴。孩子有冇有又有甚麼相乾呢,手腕短長纔是關頭。就算端敏夫人,也不及太後的手腕。阿誰位子,娘娘遲早會熬出來。放眼六宮,誰比得過娘孃的名正言順?”
衛菡萏猛地一巴掌將水鳶扶著她的手打掉,水鳶正要發怒,衛菡萏倒是一頭鑽進了雨簾中,緩慢的跑了。
衛菡萏一驚,三人回顧,瞧見卉春就站在麵前。當即都嚇得雙腿發軟,立時跪了下去,齊聲道:“冇甚麼,冇甚麼!”
顧臨怡冒死的點頭,否道:“不,不。她有了孩子,就是有了依托。你看看先皇後宮那些冇有孩子的後妃,是甚麼了局?她有了孩子,皇上,總會轉意轉意的!”顧臨怡說著,冒死的錘著小腹,恨不能自已,痛不欲生的說道:“但是我呢,永久冇阿誰能夠,再也不會有本身的孩子了!”她說著,愈發衝動起來,“蘇絮,你好暴虐,你好暴虐!”
“噓!你小聲一些,彆讓卉春姑姑與良公公聞聲,再撕了你的嘴!”
衛菡萏聲音小小的,怯怯說道:“喝下去也冇用,豈不是……”
可水鳶這兩小我麵上老誠懇實,規端方矩的。背後裡卻一貫是最好說是非的。兩人一來一去的說著,衛菡萏隻是下認識的說了最後那麼一句,倒是被卉春逮個正著。
她連連擺手,解釋道:“冇有,姑姑,不是奴婢說的。奴婢千萬不敢。”
顧臨怡伏在卉春的懷裡,失聲痛哭,“我不能哭,不能恨,我要雍容端莊,要保有顧家的麵子與教養。我……”顧臨怡一梗,被嗆得狠惡咳起來,“我還是人嗎?我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