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賠笑道:“是,奴婢這就叮嚀人去細心盯著裴朱紫那邊。”
雲千雪見著她喜滋滋的神情,內心便是猜想到了逸兒,抬手讓身邊服侍梳洗換衣的人先退下去,獨留了綠竹一人,才道:“如何?永福宮那邊兒有動靜了?”
染冬點頭回道:“瞧細心了,昨夜半夜天的時候,永福宮的角門俄然開了。裴朱紫身上披著披風,用風采遮了臉。如許熱的天出門還披著披風,必然是做甚麼不成高人的事兒。一起跟著,她便是鬼鬼祟祟,一起左顧右盼,倉促的進了昭台宮。
綠竹抿了抿唇,低聲回道:“奴婢瞧著裴朱紫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
雲千雪不覺得然的搖了點頭,曼聲輕緩的說道:“你可瞧見裴氏方纔的神采了?”
小回子應了一聲是,退著出了殿。很快裴似棠跟著小回子進們,她麵色非常的倉惶無措,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場。人剛進了暖閣,噗通一聲跪在了雲千雪的麵前,叩首,哇的一聲痛哭道:“求娘娘救救嬪妾,有人要殺嬪妾,有人關鍵我!”
裴似棠抬眼看向雲千雪,見她眼中很有些疏離,本身內心也是涼了一半。她雙手絞在一起,咬牙道:“嬪妾固然無憑無據,可嬪妾,嬪妾卻不是個傻子。敦肅夫人與傅嬪早就瞧不順嬪妾……”
裴朱紫宮中的女婢因著中毒而死,天然要徹查一番。可德妃下旨查下去,也不過給宮裡又添了一樁無頭公案,枉死的新魂。可養病的朱紫飲食出了題目,這尚食局天然不敢再有任何一次的草率。便是裴似棠本身每日用膳,都會讓人用銀針查了又查,纔敢放心的吃下去。
裴似棠重重的點頭,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眼中閃過一絲仇恨,“迎珠必然是被敦肅夫人給毒死的,她們早就想讓嬪妾死,求娘娘您救救嬪妾吧!”
雲千雪點了點頭,沉吟了一番,倒是未說旁的話。
雲千雪聞言,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反覆了一遍,“死了?”
“裴氏並非出自至心,我做甚麼要藉此機遇?”雲千雪的臉龐泛著光暈,神情非常的平淡。
裴似棠愁此時抽泣個不住,勉強被綠竹與含露攙著起家。雲千雪才麵色平淡的問她道:“裴朱紫這是如何了?誰關鍵你,誰又敢殺你呢!”
雲千雪清淩淩一笑,點頭道:“以是,裴氏不去尋貴妃、德妃幫手,反而來求我。我比敦肅夫人位底,現在又是有孕在身,鮮少過問旁的事兒。她不求旁人,恰好來求我,便已經是奇特。奇特之事,此中必然是另有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