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倪臻想起方纔裴似棠疾言厲色的模樣,冷然笑了笑,“後宮主位,天然就應當如許的人來做。像裴朱紫那般張牙舞爪的人,一輩子也就做個朱紫罷了!”結香聞言一笑,倒是冇敢接周倪臻的話。
結香悄悄一咳,麵無神采的說道:“側夫人請。”
待送了周倪臻出了宮門,結香這才往蓬萊洲的長生殿去給敦肅夫人回話。
裴似棠回顧,狠狠的剜了含露一眼,聲音似是勉強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一樣,“你是哪一邊的人,交來回回,儘幫彆人說話!”
含露嚇得連連擺首,還未開口,便聽裴似棠冇好氣的說道:“你們倆嘴上這麼聰明,方纔如何一句話都不說,成了鋸嘴的葫蘆!”
“小主也真是的,本來就是她惹了事端出來,你事前也勸太小主,她不承情,還由著迎珠糟蹋姐姐!”芷凝憤然不平的抱怨。
迎珠與含露瞧著該走的人都散了,忙去扶著裴似棠起家。
誠妃興趣盎然的打量著頭壓得極低的周倪臻,耐聲笑問道:“側夫人這是如何了?臉上怎的還腫了!”
純妃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眸光清淺含著淡淡的笑意,回身道:“華年,去取本宮的凝香露贈與側夫人。臉上的傷但是大事兒呢!”
怡康貴太妃聞言,不由與太後歎道:“年紀悄悄的,是一個比一個氣性大。我記得定昭儀剛入宮那會兒,還把嘉妃給打了。都是有本領!想當年,先帝的後宮裡,但是一個比一個和順,誰敢這般張牙舞爪!我瞧著,我們天子的後宮裡,委實應當立立端方了!”
傅嬪笑的明麗,輕飄飄道:“裴朱紫,你的宮人,可比你懂事兒多了!”傅嬪這番話落,立時回身扶著敦肅夫人道:“夫人,我們去蓬萊洲吧!還要乘著小舟過太液池,可得費一會兒工夫呢!省著太後、太妃都到了,我們晚了,老是不敬!”
敦肅夫人與傅嬪的肩輿被抬起來,冰冷挖苦的話遠遠的跟著輕風傳過來,直接吹進了裴似棠的耳中。
敦肅夫人在宮中多年,自冇見過哪個宮嬪敢與本身這般冷硬的頂撞。她本來暖和的端倪,不覺現出少有的討厭與不悅,“裴朱紫,你是說本宮辦事不公?”
純妃明朗的一笑,也冇再多說甚麼,二人便是又往太液池去。
這邊周倪臻被太醫瞧過,不過是皮外瘀傷,抹了一些去淤消腫的藥膏,結香便是親身送她往雍德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