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雪平淡含笑，曼聲道：“就說是本宮說的，你原話給她回上去。”她話罷，忍不住轉頭深看了露華一眼。

露華哭訴道：“這些是能看得見的，嘉貴嬪宮裡另有小針板，三不五時的，就會整片的紮在奴婢的身上。那些針如牛毛一樣，傷口底子就看不見……”

那宮人上前拉開了露華的袖子，隻見她袖子底下一雙藕白的胳膊上麵滿是可怖的淤痕。有些結了痂，有些傷口凝固著血水。如嬪瞧著，嘖嘖一歎，道：“嘉貴嬪何必對一個宮人下這麼重的手。”

入夜，剛晴了一天，又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此時，如嬪正坐在合歡殿中與雲千雪對弈。她苗條的手撥弄著黑子兒，瞧著半壁江山都冇了。含笑推了一把棋盤上的數子，柔婉道：“嬪妾可認輸了，娘娘現在有福星鎮殿，端的是大殺四方。嬪妾是半點兒都討不得便宜的。”

雲千雪畢竟是冇忍住，輕柔一笑，道：“本宮瞧著那宮人的衣裳都濡濕了，還要跪到幾時？如果病了，豈不費事。皇上治下一貫刻薄，何況她有錯處到底是本身宮裡的事兒，讓外人瞧見，也是個笑話。本宮替你們娘娘開個恩情，回本身宮裡跪著吧，要跪幾個時候也是無礙的！”

如嬪本來走到了明間兒，聞聲內裡的聲音，便又回了內殿去尋雲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