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嵐被她這話說的心驚,忙道:“如何了?”
霍延泓略略鬆眉,坐直了身子提示她道:“現在你這身子雖說是有三個月了,可到底也不能鬆弛。眼瞧六月誠淑儀分娩,她常日裡不溫不火,這一胎約摸著也就如許了。倒是你,旁人非論,你好好顧著你本身,朕與元妃也能放心!”
薑子君不覺得然,將那金牌拿在手裡,明麗一笑,“臣妾現在有煥兒,又有禦賜的寶劍、金牌,這麼好的寶貝,可不能在臣妾手中糟蹋了!”
薑子君這才當真的一笑,可貴慎重的說道:“皇上存候心,臣妾天然會護好顏歡、煥兒與雲珠!”
薑子君內心是甜絲絲的暖,隻道:“也好,皇上把恪朱紫帶走,也能少點兒亂子。擺佈這宮裡高低都是一樣,誰也不會再惹出甚麼幺蛾子。”
雖說霍延泓這話裡帶著元妃,可薑子君內心也是滿足的。便笑嘻嘻道:“她們能把我如何了?皇上隻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沈青黛這才忍不住,哇的一聲抓住了馮嵐的雙手,小聲道:“我與姐姐這一彆,許是最後一眼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內裡便有人出去通報導:“皇上,恪朱紫求見!”
沈青黛這才終究開了口,哭泣的哭道:“不是我不肯意與你說,隻是,隻是事涉嘉妃,又是了不得的大事兒。”她說著,便把在擷芳殿外聽到的話與馮嵐說了一遍。
白芍忙道:“小主,奴婢傳聞皇上本來是要去木蘭避暑,秋獮以後纔回宮。此番走的急,已經下旨讓恪朱紫籌辦著,許是要讓人先送去木蘭!”
沈青黛端倪銜著淡淡的清愁,可嘴邊卻還是強自笑了起來,故作平淡的開口,“聽宮人說,姐姐要隨聖駕去木蘭,我,來送送。”她一開口,較著能聽出來聲音中帶著的顛簸。
她與沈青黛自入宮就交好,現在也有一年多了,疇前無寵的日子寂寂,到底是她與沈青黛作伴消磨過來的。她眼裡,沈青黛一貫明朗大膽,現在不曉得遇見了甚麼難事兒,竟嚇得哭泣不已,內心更加軟了下來。
馮嵐沉吟了一番,似是下了好大的決計,才幽幽開口說道:“白芷,為我換衣。”
沈青黛道:“固然冇當場被抓住,可嘉妃,怕是已經發覺了。如許大的事兒,你說她如何會留著我!”
薑子君心中既是震驚,又是安撫。瞪圓了眼睛訥訥道:“都給臣妾?都給臣妾皇上就不怕臣妾造反?”
沈青黛聽著馮嵐這話,似是冇忍住,立時彆過甚,壓抑的顫栗起雙肩,眼淚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