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苦衷固然無解,卻不似先前那般沉重。總歸是想不出成果的,不如靜觀其變。像她父親疇前說的:“儘人事,聽天命。”想到此,方纔沉下的苦衷又不甘心腸出現。
“你也曉得,李虞侯是將軍的親戚,連批示使都對他另眼相看。他既然發了話,批示使天然不好駁他的麵子。我看得出來,批示使正視你,是想留你在身邊好好培養的。但是……唉,總之人算不如天年。此次的行動又是李將軍直接命令擺設的,也說要精銳……”
魏鬆上回出去交了書和名單,隻拿到一半定金。另有一半商定待七今後驗過貨再付。由薛泉從中作保。
“尹大哥,我有件事,想托你幫個忙。”
魏鬆微微一怔,想起那日宋揚靈在寶文閣聞聲的話,以及這些日子宮裡奧妙的竄改,點頭笑笑,卻道:“歸正你在京裡,就算有戰事,也燒不到你頭上。”
他本是不甘心的,衝薛泉抱怨:“這是信不過我是麼?端莊宮裡頭的東西,他見都冇見過,驗得哪門子貨!”
尹茂長舒一口氣,還當孟昱有甚了不得的大事。進宮的體例他天然冇有,可出虎帳,送到宮門口還是有體例的。他一口承諾:“另有冇有東西要捎?我是說,留點錢,好傍身。”
“是,是,是,承中朱紫看得起,我先乾爲敬。”薛泉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俄然提及:“我傳聞要起戰事哪。連京裡頭的禁軍都要開赴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