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皇上禁足,倒是也讓太後孃娘和宮裡頭的人感覺我並非像大要的那樣得寵,讓她們掉以輕心的同時,也讓我不再在這個風頭浪尖上受煎熬。不說彆的,此次的讒諂再多來幾次,隻怕我是端的兒要受不了的。
這動機隻在腦筋裡轉了這麼一轉,也不說出來,仍舊是恭恭敬敬地挨個行了禮,連皇後孃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孃的禮也一同業過,才施施然地說道:“太後孃娘,奴婢將那部《快意經》謄寫好了。”
這倒是給了全公公一個現成的回話,趕緊應下,也不等我再辯駁,隻說道:“皇上也是美意,婕妤可曉得,皇上今早上本來有政事要措置的,可卻聽了一個小寺人的報信,說婕妤在這裡被難堪,這才慌鎮靜張地就趕來了。”
我內心一動,嘴上卻不說話,隻感覺本來他倒是端莊把我放在心上的。卻又想起來那軟轎的事,問道:“全公公,那日皇上到底有無賜下軟轎來?”
再想想方纔在外頭聽到的隻言片語,甚麼“太高了”,甚麼“五儀便能夠了”,隻怕這幾位到這裡來,是為了給新晉的十三位秀女定位分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半是無法,半是看開的說道:“傻丫頭,這是宮裡,那裡還能與府裡的時候比。”想了想,又叮囑道:“將剩下那幾卷經籍拿個錦緞包起來罷,容彥就彆跟著我去了,思鳶和念鴦跟著便是了。”
我趕緊說道:“公公與我瞭解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您瞧著我便是那等不顧前顧後的人嘛?那日我剛出來宮門,方纔殿中的阿誰小寺人就迎上來,說皇上賜了軟轎,我不疑有他,才被旁人算計了。”
那宮女衡量了衡量手頭的銀子,然後將銀子塞進了本身的荷包裡,回身出來通傳了。等了一會,裡頭辯論的聲音就不見了,方纔那宮女又折身返來,說道:“太後孃娘傳召,婕妤請吧。”
然後想了想,又讓全公公帶了一顆圓滾滾的紅豆歸去,權做回禮,隻教他瞥見紅豆便能想起我來一些。然後,便苦巴巴地被禁足在宮裡,日日夜夜地謄寫那幾卷經籍了。
這番回了宮,便開端算著禁足了。禁足期間,存候也就被免了。皇上固然冇來看我,卻讓全公公將剩下的經籍都拿來了,除此以外,另有一封信,和幾本雜記。
我點點頭,我曉得這幾卷經籍,倒是救了我一次。若不是這幾卷經籍得了太後孃孃的青睞,讓她白叟家感覺喜好,隻怕皇上再為我辯白也是無用的。反倒是會讓太後孃娘感覺我妖狐媚主,更加想體例撤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