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了，便學著春華的腔調和語氣與我們描述當時的景象：“你可彆說，這宮裡啊——還真有鬼！”說著還學著春華那鬼鬼祟祟地模樣，說：“她將我拉到一邊，才與我說，本來前些日子裡，她派了幾個小宮女去打掃乾東五所的時候，聞聲內裡竟然有鬼哭聲音！然後又說，都將幾個小宮女嚇病了……”

容彥歎了一口氣，又說道：“以是……乾東五所，怨氣深重，死過了很多的妃嬪。春華所說的，便是因為比來要過年節，太後孃娘下了號令，要將各個宮裡都要打掃一遍，應了除舊迎新之意。這個被嚇到的小宮女，便是賣力打掃乾東五所的。”

“奇特的事情？”思鳶反覆了一次這句話。我和思鳶的興趣都被勾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容彥，想要曉得她會說出甚麼樣的故事，又是如何地奇特。

我擺擺手，衝著她說：“我曉得你是權宜之計，不怪你。持續說下去。厥後如何樣了？”這段時候的相處，容彥彷彿已經成為我的半個親信普通。我本就不如何計算這些個事兒，再說她也是因為我要她去刺探動靜，才說的，以是便不怪她。反而，我更感興趣的是她如何刺探出來的動靜……

見我有些利誘，容彥又解釋道：“乾東五所，本來是用來關押一些犯了重罪，被先帝嫌棄妃嬪的處所……便也是宮裡人俗稱的‘冷宮’了。戴罪的妃嬪搬進了乾東五所，便等因而再無出頭之日了。在那邊，宮女寺人的，天然也不會像對待端莊主子一樣客氣，很多妃嬪要忍耐著磋磨。便是不受這個苦，一日日地關押著，日子久了，便也能本身將本身逼瘋了。”

容彥停了停，又持續說：“本來奴婢是偶然說出的這句話，但是她的反應卻狠惡起來……”像是回想起了灑掃處掌事宮女春華當時的神采普通，容彥又持續說：“不止是調子高了一倍，還神經兮兮地和我說，這宮裡，真的有鬼！”

頓了一下，容彥又持續說：“這還不是最關頭的……最關頭的是，這幾日了，不管是派了誰去打掃乾東五所，都會聽到阿誰抽泣聲……大過節的，如果將這個報上去，隻怕會讓太後孃娘感覺不吉利，惹來費事。便一向瞞著未報，卻也冇再派宮女去那打掃。隻是白日裡，纔派幾個膽小的寺人一起去簡樸打掃一下罷了。”

“是的，奇特的事情。”然後就聽容彥娓娓道來：“我和春華在閒談的時候，先是昧著心恭維她，說著現在也是掌事宮女，也不必在主子麵前受神采，底下還管著一眾灑掃宮女寺人，的確是清閒極了。又說在主子跟前要謹慎服侍著，很多時候還比不得小宮女清閒安閒呢……”說到這，容彥向我行了一禮，說道：“小主，奴婢但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請小主懲罰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