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了靜嬪娘娘今後,我們二人又在琴亭裡將那首曲子合奏了數次,因著之前練習過的原因,合奏起來隻感覺暢達淋漓,並未有梗阻之感。靜嬪娘娘也非常對勁。厥後孃娘說,此曲既然由我們二人合奏而成,便取名叫《知音》罷了。我天然冇有貳言。
在年節前的幾天,太後孃娘宮裡來了宮女,傳了話說,這幾日天寒,宮宴的事情也繁多,便暫免了這幾日的存候,主事的幾位妃嬪每日措置宮務,如果有甚麼不當之處再向太後孃娘彙報便是。我等朱紫承諾之流,這幾日便得了安逸。
一刹時我就想起來靜嬪娘娘折下的那隻梅花。現在的我,不就是他們手中的那隻梅花麼?堪折就折,底子由不得花兒的誌願。更無從談起花兒是喜是悲了。想來,靜嬪娘娘和我說這番話,也是有些敲打的意味了。冇有權勢,冇有職位,冇有寵嬖。在這宮裡就是一葉浮萍,隨便哪個都能決定你的運氣。隻是我所求,不過是安然餘生。爭寵?在內心苦笑了一下,還是算啦......
而柔朱紫即便是得了動靜不必存候,也冇能閒下來。聽著彆的宮的小寺人說,每天天一早,柔朱紫就要像存候一樣到德妃娘娘宮裡去。德妃娘娘此主要賣力的是炊事,柔朱紫每日都要前去幫襯。隻是這類幫襯,看上去更加像是一個狗腿子在向本身的主子搖尾乞憐罷了。
林承諾的麵貌本來不特彆出眾,但是即便是不出眾,也是和宮裡的鶯鶯燕燕比擬罷了的。比起平常人家,一樣是傲人的容顏。此次身材一瘦下來,平白添了幾分肥胖感,纖細的腰肢,再加上小家碧玉似得麵龐,嬌嬌弱弱地往那一站,便輕而易舉地激起男人的庇護欲。
我和思鳶都笑她貪吃,像個小豬一樣。念鴦卻也不活力,還唸唸有詞地說:“吃飽了纔有力量乾活嘛~那麼多的錦囊要繡呢~”邊說著,還邊塞了一塊糕點到嘴裡......
而我,日子就更加的平平了。即便是常日,我也是極少出門的一個,這下全部宮裡都在忙,我更不喜出去湊這個熱烈了。如果碰上甚麼亂七八糟的糟苦衷,更是劃不來的。如果出門,也就是常日和靜嬪娘娘練琴的時候出去一趟罷了。
就如許,日子一每天的疇昔,間隔年節也越來越近。而定在大年三十早晨的宮宴,也行未到臨。靜嬪娘娘已經冇偶然候和我練習合奏了,隻是每日使了清韻或者其他的丫頭來催我練著琴,並且每次來,還捎來一些糕點之類的點心。因為這點心,念鴦每日裡都在盼著長春宮宮女的身影。